白大褂们对她说道:“你的头部因为受到撞击,所以导致了你记忆的缺失。”
陈鱼知道自己没了以前的记忆,但,这些是怎么发生的呢?
接着上次来的那两个警察进来,那个叫周天的警员摊开手中的本子,对她念道:“4月5日下午三点三十二分,我们接到报警,称一户居民家的门虚掩。报警人怀疑是小偷入室盗窃,推门查看,发现屋内物品零乱,而且地上有血迹,所以就立即报警。我们警方在赶到现场后发现,一名女子···”周天向陈鱼看了一眼,声音转低,接着说道:“也就是你,躺卧在卫生间的浴缸里,身上满是血迹,脸上···”
周天突然顿了一下,并轻咳了一声。陈鱼在听他念到“脸上”时停住了,便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毫无痛感,当然也没有包扎的绷带。
周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边的搭档雷鸣,继续念道:“脸上盖了一块肉皮,没有意识,但有呼吸。”
陈鱼打了个冷颤,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现场警员立刻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并再次入室调查。在卧室的地板上,发现一名男子···”周天又停了一下,对陈鱼说道:“也就是你的丈夫江汇,躺在地上,脸上···”
周天再一次的停下了,并又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陈鱼,接着说道:“脸上的皮肤被剥下,没有意识,但有呼吸。”
这个报告终于念完了,周天合上了手里的本子。
一直没有开口说的雷鸣问道:“你对这些事还有印象吗?”
正在专心体验身上的寒毛,根根立起的陈鱼听到这个问题,马上回过了神,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才没有立刻回答说“没有”。而是装模作样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告诉那床前的两个警员,说道:“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
雷鸣和周天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一样,带着一脸并不怎么失望的表情,离开了陈鱼的病房。
他俩走了没多久,陈鱼的妈妈和妹妹又进来了,这次她们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陈鱼心想:也许她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像自己接受了那个噩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