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是死者的老公。”看着直奔路中间尸体而去的中年男人,胖交警小声的、猜测性的解说着。
看到这个男人,那个跟他们站在一起的交警,撇下阎申他们,也向来人的方向迎面走去了。
胖交警又开口说道:“刚才我们拿她的手机,给她老公打电话的时候,她老公怎么都不相信,还一直在手机里说让我们不要动他老婆,等他来看了再说。”
听他说着话,阎申轻轻碰了碰胖交警的胳膊,把手里的纸还给了他。
这时,那个中年男人站在死者头顶的位置,揭开蒙在死者脸上的外套,看了一会儿,似乎不太确定,又走了两步,来到死者的右手边,转过身与死者脸对脸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蹲下身子,先是嘤嘤呜呜的哭了一会儿,后又双膝跪地,放开嗓子大声的哭了起来。
“唉,一个大男人,唉···”胖交警感慨万千,说道:“哎,你说···”本来他是准备了一大番感慨之词,想说给阎申听的,结果一回头,阎申已经不在身后了。
胖交警四下看了一圈,这才发现阎申已经上了车,并发动了车子。
胖交警四下看了一圈,这才发现阎申已经上了他的车,并且已经发动了。车开到胖交警跟前时,阎申把车停下,打开车窗,笑着对他说道:“先走了,要迟到了。”
一肚子“情与义”无处诉说的胖交警,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远去的越野车,咂了咂嘴巴,转身向还在嚎啕大哭的中年男人走去。
南门警署的值班台前,今天的值班警员正低头填写值班日志时,阎申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对着值班台的方向招呼了一声道:“早上好。”
“早上好。”那个警员抬头,见是阎申从眼前快步走了过去,就好心提醒他道:“今天迟到了啊,例会都开始了。”
他的话让阎申的脚步更快了。
因为在路上耽误了几分钟,阎申错过了每天早上八点半开例会的时间。从下车到二楼,这一路他几乎都是跑过来的,现在站在会议室的门口,阎申先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等待的几秒钟时间里,他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的制服出门时就穿好了。如果像其他同事那样,穿着便服来上班,到所里换制服又得好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