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

本来笑脸相迎的黑脸男人，在听到阎申的话后，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那张脸也显得更加的黑了。

男人把阎申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最后眼睛停在了她手里的那只小乌龟身上，粗声粗气的说道：“你是来买金鱼的，还是来退货的？”

阎申愣了一下，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乌龟，抬头看着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这是应该是卖金鱼的摊位吧？”

男人又看了一遍阎申，举着一个鲜红的大苹果，咧着一张嘴，不怀好意的笑着问道：“今天刚进的，特别新鲜，要不要来几斤尝尝？”

阎申在跟男人对视了几秒钟后，没有忍住眼前那个苹果香气的诱惑，弯腰把小乌龟放到老二的嘴边，命令道：“拿着！”

老二听话的张开了嘴巴，小心翼翼的叼起了小乌龟。

直起腰后，阎申也不跟男人说话，从摊位旁边扯下一个塑料袋，就低头在那男人的摊位上挑挑拣拣起来。

看到阎申真的要买他的水果，这男人一下子就变了，边笑嘻嘻的看着阎申挑水果，边没话找话说道：“你把那个乌龟放到狗嘴里，不怕被狗咬死了吗？”

阎申只“嗯”了一声，没有抬头，也没有接话。

“那个，”男人看了看阎申的脸色，又说道：“你来找的那个卖金鱼的老太婆啊？她搬走了，昨天是她最后一天营业。”说完，皱起了眉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也看到了，她卖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人买。为什么呢？那些鱼呀、鸟啊，哦，当然也包括那些乌龟，都是买回去养不了几天就死了。所以她的生意一直挺难做的，也不赚钱，还整天摆着个臭脸。不过，这也难怪，说实话，你不是第一个来找她退货的人了。像你这个买回去的东西还活着就拿来退货的，还算好的。我还看到过好几次，人家都是拿着已经死了的鱼啊、鸟啊的来找她理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