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只是平静的坐着，没有回避这些记忆，却也没有因为这些回忆，掀起半分波澜。

如风般自在，如磐石般坚定。

墨云道伤似乎察觉到，这一招没用，当即又变换了顾修眼前画面。

秦墨染出现。

她依旧还穿着那套最喜欢穿的水墨长裙，但眼神之中却已满是凄然，梨花带雨的哭诉：

“师弟，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师姐后悔了，是师姐误会了你，是师姐被蒙蔽了，师姐很后悔，你原谅师姐好不好？”

“当年是我辜负了你，是师姐有愧于你。”

“师姐求求你，求求你原谅师姐好不好？”

“……”

这是神魂虚影，哪怕是顾修本人都笃定，眼前这一幕是真实出现的。

只是……

此刻面对秦墨染的哀求懊悔，哪怕顾修心中知道这是真实的，却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平淡的看着眼前哀求悔恨的女子。

如同路人。

哗！

眼前画面再次变幻，秦墨染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又一道血痕，在她周围，是无数冒着凶煞气息的强敌环伺。

秦墨染面白如纸，回头朝着顾修哀求道：

“师弟，救我……！”

“我快死了，快救我，我对不起你师弟，救救我，我弥补你……”

但，顾修依旧安静坐着，依旧冷眼旁观，面上无波无澜，心中无悲无喜。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