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乃一品大将军府,不是他们一个五品谢家比得上的……
老太太转头:“安哥儿,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谢世安走过去:“书中说,严母出才子,慈母多败儿,母亲对儿子严格管教,是希望儿子有大出息,我却不知母亲一片苦心,是我错了,我继续去跪祠堂。”
云初扯唇。
谢世安一开始就不服她的罚,所以拉老太太出面。
直到证据摆在眼前,直到无法辩驳,他才低头,做了对自己而言最有利的选择。
这孩子像谢景玉,心思城府深,会念书,不然也不会连中三元,年纪轻轻就入了内阁。
她淡声开口:“安哥儿还是别跪了,老太太会心疼。”
老太太确实心疼。
要知道,谢家自开府以来,就没有跪祠堂的先例。
但母亲教育儿子天经地义,她这个曾祖母要是多嘴干涉,岂不是令人寒心?
她老人家只得违心道:“该跪还是得跪。”
“既然老太太都这么说了。”云初叹了口气,“春日寒气重,不用跪太久,两日差不多了。”
老太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跪两个时辰她都嫌太多,竟然跪两天,会出人命吧!
但谢世安已经应了下来:“是,两日后我再去给母亲请安。”
云初的眼眸深不见底。
才两天而已……
临死之前,她跪了足足两个多月,没有求来谢家为云家上奏,而是一杯鸩酒……
走出安寿堂,听霜担忧开口:“夫人这般罚大少爷,怕是会让大少爷和夫人离心。”
云初笑了。
谢世安就从未跟她一条心,哪里来的离心一说?
上辈子的呕心沥血,换来的是算计和背叛,何必再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