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算了算,三个月后成婚,那谢娉大约能做半个月的安靖王妃,辛辛苦苦学来的礼数也不算白学。

谢娉确实是辛苦。

她以为学宫中礼仪就跟读书一样,谁知道,竟然这般难熬。

一大早起来,付嬷嬷就让她站在亭子里,头顶一本书,双手端两个盘子,站满一个时辰才行。

站完后,就是学习走步,走路多简单,可付嬷嬷让她双腿中间夹一个果子,走路的时候,果子不能掉,也不能被夹碎,若错了,那就重来,直到她走路时裙摆不再有一丝的晃动,付嬷嬷才勉强满意。

在这个过程中,付嬷嬷还时不时拿戒尺打她。

她的手臂都被抽红了,连摸都不敢摸一下,空着肚子继续学习走路。

一天的教习结束后,付嬷嬷将一碗黑漆漆的药碗放在谢娉面前:“谢大小姐,喝了这碗药。”

谢娉闻到了令人恶心的气味,皱眉道:“这是什么?”

“堕胎药。”付嬷嬷冷漠道,“男女同房后,七天便能受孕,喝下这碗药,谢大小姐便不会怀上身子。”

在安靖王府,任何女子和王爷同房后的第二天清晨,就会喂避子汤。

迟了这么多天,只能给堕胎药。

谢娉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