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官兵坐在大马上,掏出一个卷轴,冷声道:“谢家人,听旨!”
谢中诚两股颤颤,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紧接着,云初走出来,几个姨娘扶着元氏,一道跪在了大门口。
“……经朝廷彻查,户部郎中谢景玉贪墨户部官银共计一万三千四百五十六两,案件查实,人证物证俱全……赐谢景玉秋后问斩……”
元氏大哭:“我儿已经死了,他死了啊……”
“若放在前朝,就算他死了,也得拖出尸体去问斩。”那官兵对着皇城的方向拱手,“是当今圣上仁慈,做不来这等事!呵,人死了,可不是说就一笔勾销了,得就由其血亲来承受朝廷的责罚!”
谢中诚的心中浮起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谢景玉之父教子无方,纵子贪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特赐三十年苦役!”
“苦、苦役,三、三十年……”
谢中诚差点昏厥。
他都快五十岁了,服役三十年,那就八十了,一个人正常都难活到八十,服苦役的人更不可能。
据他所知,服苦役不是简单的修路开河,而是去前线修战壕,修城墙,常常会被当做人肉盾牌推上战场。
服苦役的都是犯罪,前线的战士根本就不会将苦役人当成人,甚至连猪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