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四婶反问:“怎么不能?”

光是一年收成就有八万两,这么多年下来,她都不敢想云家的公账上究竟有多少钱。

她只要一万两而已,很过分吗?

云初摇摇头:“这么大一个家族,一天的花销是多少,四婶可以自己在心里算一笔账。再一个,眼看着到了年底,云家一年一度的祭祖马上也要开始了,虽云家出事了,但也不能亏待祖宗,每年的祭祖花销都在五千两银子以上,要是拿了银子给四婶,祭祖怎么办?”

对他们这样的钟鼎世家而言,祭祖是一年之中最盛大的活动,远在外地的族人都要参与。

五千两银子花起来根本就听不见响儿。

云四婶难以置信:“我不信云家账上就只剩这点银子了!”

“砰。”

云初的茶盖磕在茶杯上,发出一声响。

她的面色直接冷了下来:“四婶这意思,是我贪墨了云家的银子?”

云四婶的唇张了张,没有说话。

在她看来,云初一个嫁过人然后和离回来了的女儿,根本就不配打理云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