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思忖片刻,点了点头。他明白田文镜话里的意思,狱丞这个下九流的小官,在某些时候却有大用。这是有大人物正巧借着机会,第一时间在狱中安插了心腹。
那心腹可能不该那么快上任,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这才这么快就接替了自己的位置,只怕有点见不得光。
办这事的吏部主事之人也没想到自己又活了,方才给自己连升三级,堵自己的嘴。
想到此处,吴天明白自己其实没得选,服从和灭口,他还是分的清孰轻孰重。当下应承了下来。
田文镜老怀大慰,笑着打开房门,让差人留下东西,一刻不停留的走了,直说天太冷,急着回城。
临行前,他特意嘱咐吴天三日之后,上午辰时,直接去刑部衙门报到,万万不可记错了日子。
待得田文镜走后,霜央走出来,抖弄开崭新的刑部官服,笑道:“相公真了不起,我吴家出了九品正官啦,我这就给祖宗烧香,告知他们这件大喜事。相公,你把官服换上给我瞧瞧威不威风。”
吴天叹道:“只怕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霜央才不管那些,上来就扯吴天腰带,非要他换上新官服瞧瞧。
吴天拗不过她,只得说道:“别扯别扯,你手往哪摸呢,我自己来。”
三日之后,吴天起了个大早,穿着新官服,拿着调令,早早到了刑部衙门报到。
刑部差人将其引进门房坐下等候,而后拿着他的调令去后衙禀报主事之人。
后衙之中,五十来岁的刑部侍郎陆评绸正在望着调令有点头疼。冲着身旁的幕僚师爷问道:“老何,你说几位大人这是何意啊?”
师爷老何摇了摇头:“不好说。咱们岳尚书让大人您看着处理,又没有明示。这个吴天的调令上有吏部尚书的用印,还有大理寺正卿的画押。按理说此人来头不小啊!可是为何是个九品之职,门下实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