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闻此称呼,不禁微感诧异,挑眉问道:“你怎知我是果郡王?”
甄嬛垂首轻声回应:“敢在宫中这般不拘小节、随性而为之人,想来除果郡王外再无旁人。”言罢,便欲转身离去。
果郡王见状,急忙趋前一步,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甄嬛脚步稍顿,回道:“贱名恐污王爷尊耳,天寒地冻,王爷还是早些回府吧。”
语毕,便迅速消失于梅林深处,仅留果郡王一人独立原地,望着那远去的一抹倩影,若有所思。
而甄嬛匆匆返回宫宴之处,见众人面色各异,地上跪着仪贵嫔,便知晓自己离席之际定是发生了重大之事。她欠身行礼,柔声道:“皇上,嫔妾饮了酒略感头晕,便出去走了走。”雍正瞥她一眼,未多言语。
苏培盛脚步匆匆,面色凝重,踏入内殿,一入殿门便径直跪地,以头叩地,声音低沉清晰:“皇上,奴才已将与血燕相关一干人等逐一严加审讯。”
雍正坐于上首,眼神冷峻威严,沉声道:“讲。”
苏培盛微微抬头,额头满是汗珠:“回皇上,那给俪妃娘娘端血燕的宫女已招认,称是仪贵嫔指使她在血燕里下毒。”
雍正脸色骤变,眼神如利刃般射向仪贵嫔:“你还有何话说?”
仪贵嫔惊恐地瞪大双眸,连连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近崩溃地哭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定是那宫女受人指使,蓄意诬陷臣妾。臣妾虽筹备了血燕,可绝无下毒之心呐。”
安陵容轻轻叹息一声,轻声道:“皇上,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若真是仪贵嫔有害臣妾之心,又何必用如此拙劣明显的招数。”
齐妃冷笑一声:“哼,俪妃,这宫女都已招认,铁证如山,你还为她说话。为一个给自己下毒之人求情,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