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道人家,这种大事你不会明白的。”乌氏倮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侍妾不甘示弱地说:“可不好说呢,有时你们男子无法处理的问题,也许我们女子自有妙计!”
乌氏倮想了想,停下了脚步,“也对。那就告诉你吧——近几日,那几个大盐商多次邀请我去他们家中商议所谓的大事,从他们的言辞中我可以听出,他们似乎在策划对付太子的事情。如果我不上报给太子,将来万一被发现,恐怕会累及家人。但如果上报的话,我和他们关系还算融洽,真令人难以决断啊。”
终于说出心底烦恼的乌氏倮一脸疲惫。“这有什么难决定的呢?当然是马上禀报太子啊!”侍妾快人快语地说。
她继续说道,“太子为人宽厚……对不起,我想说的是,太子对咱们家族一直很不错。若是有人想要陷害他,当然要立即报告太子殿下。这样一来,不仅能够立功,还会赢得太子的信任。”
“至于你和那些盐商的交情不过是互利而已,何谈友谊?得罪了这几个商贾又算得了什么呢。但若您惹怒了太子,咱们全家性命堪忧啊!”
“你看那些咸阳城里的百余个豪族世家,在征收税款时稍有迟疑便被诛九族。听说他们在面对太子的命令时都是一点也不犹豫地下手的。况且杀一人绝不是终点,而是一家人全都没命。”
“你想送死没人拦着你,可是你别把我们也搭进去啊!”
这个小妾连珠炮似地说了一通分析与责骂的话语。
“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了!”乌氏倮赶忙打断她的话。见她似乎要说哭出来,赶紧换好衣服出门而去。
她所说的的确不无道理,冒犯几位盐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若惹上了那位太子爷,他一家人就性命难保!
“殿下,过去的两天里,尽管精盐价格上涨了十倍,可那些盐铺的老板们全都咬牙承受了!”
“妾身连续两昼夜指挥长工不停地熬制食盐,产出了大量精盐!”
“我们也因此赚了不少钱!”
“要不,殿下去妾身那里庆祝一下?给殿下准备一碗十全大补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