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之:“提前预谋好了,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查出人为毁坏的痕迹?现在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别说幕后凶手了,就连被买通的人都查不出来。”
就在这时。
傅聿川的手机响了。
负责管辖春晖堂的政府要员打来电话,多半是虚伪又客套的问候。傅聿川起了身,去阳台接电话了。宋衍之也走了,做了三个小时手术有点累,去休息了。
林浅去了卧室。
她打开门,放轻步伐往病床方向走。先是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还未醒来的傅寒,随后看上方的输液瓶,药水马上要打完了。她想帮忙换个药,伸手那刻才意识到自己右胳膊打着石膏,直不起来。踮着脚够了好几下,也没能够到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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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睁开眼。
看见的不是天花板,而是跳着脚像只鹌鹑似的林浅。对于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傅聿川这件事,寒狼狗内心不爽。他冷着一张脸坐起身,大脑低估了目前这具脆弱的尸体,后背离开床褥才半寸,胸腔的疼痛感猛烈传来,疼得傅寒倒吸了口凉气,服软躺了回去。
听到动静,林浅连忙低头。见傅寒醒了,她按了床边警铃的同时往他那边凑近,温声关切道:“宋医生说动完手术刚醒来头会疼,因为麻药还没完全消散。你感觉怎么样?渴吗?我给你倒杯水吧。”
傅寒没理她。
林浅也没说什么,兀自走去茶几前,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水。她右手受着伤,左手做事没那么方便,动作稍微有点僵硬。热水壶的水好像是刚烧开不久的,林浅没注意,倒的时候有几滴溅到手背上,灼热感令她葱白的手指本能蜷缩。
画面落进傅寒眼里,男人着急了一下,但也只是急了一下。
因为他根本起不了身。
直至下一秒卧室门重新打开,傅聿川走了进来,他才张了干涸的嘴唇喊道:“哥,你别让她倒水了。”
说完这句话,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傅寒愣了几秒钟,又虚着眼神加了一句:“我不爱喝她倒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