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在家吗?”
“太太在的。”
“他们俩没有见面说话吗?”
“没有呀,太太昨晚十点钟就睡了,现在才早上七点半,她还没起床。我想着等会儿做好了早餐,再上楼叫她的。”
宋衍之快步进了门。
直奔客厅。
入目便是坐在欧式沙发上的傅聿川,他还穿着夜里在公司的那件衬衫,金丝框眼镜很好地隐藏住了眼眸中的情绪,偌大的厅里他就像年久失修的阴暗城堡中积了灰的古画,孤僻冷漠。
宋衍之让韩嫂继续去做早餐了,待妇人走后,他才进了客厅。隔着一张茶几,看向对面的傅聿川,以及对方身旁那些与他格格不入的卡通可爱的抱枕,还有一条白粉色的毛毯,一看就是林浅的东西,她常窝在沙发这边玩。
宋衍之试探地说:“你是喜欢林浅的,不然昨天夜里在公司,怎么会那么生气?气得摔门,开着车就回家想跟她解释?”
“我知道傅阳的事让你害怕了,你担心你身边的人会落得傅阳的下场,步黎晚阿姨的后尘,所以你要把我们都摘干净。”
“无所谓啊,我都活了二十八年,尤其是你发达之后,我到哪都报你的名刷你的卡,谁见着我都因为我有个厉害的哥们儿,而礼让我几分,京城医院院长在我面前都跟我称兄道弟呢,兄弟我已经是人上人了。”
“傅寒就更不用说了,当年若不是你收养他,六七岁的小流浪汉早就冻死在伦敦某个偏僻的角落,根本活不到现在。齐景也是,我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怕死。只能你替我们撑腰,不准我们为你冒险,你也太霸权主义了傅总。”
“我和林小姐认识时间不长,不像了解傅寒齐景那样了解她。但是凭我的直觉,她也是个胆大的人,直率豪爽有义气,肯定也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韩嫂说你搁着坐了一夜,应该想通了。等会儿林浅睡醒下楼,你跟她解释一下医院的事儿?我也不回伦敦医院,傅寒也不去纽约分公司,齐景依然还是做你的特别行政助理。对了,你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呀,咱定个什么地方嗨一下,给你整个惊喜生日礼物。”
傅聿川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