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奇。
想摸摸看。
林浅伸出手,葱白的指尖还未碰到他的睫毛,男人蓦地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他在下,她俯身在上,林浅莫名心虚,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傅聿川却先她一步有了动作。
他握住了她的手。
没有戴眼镜,少了平日里那份伪装,林浅清晰可见他眉宇间的温和,眼眸中的温软。他开口时声音也很轻柔,“风筝放完了吗?”
风筝?
林浅眉心拧起。
这一刻,刚醒来的傅聿川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立马松开她的手,坐起身的同时仔细注视着她,询问道:“是不是身上哪里疼?”
“不怎么疼。”
“刚回梨园睡不着吗?”
“没有。”林浅摇头,道:“喝中药的原因,睡得早,但是夜里总会醒几次。我本来想下楼喝水,看见芝宝开了你的房门溜了进来,我也就跟着进来看看。”
听到自己的名字。
坐在床头柜上的芝宝“喵”了一声。
床这边的两人不约而同偏头看过去,两双眼睛都看见了床头那装裱在相框里的合照。也是很凑巧,傅聿川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被芝宝踩了一脚,亮了屏,刺眼的屏幕壁纸赫然也是那张亲吻的合照。
林浅逗他:“原来对妻子负责,就是把跟妻子的照片当屏保?还打印出来用相框裱着。”
傅聿川没说话。
芝宝倒是“喵”了一声。
林浅瞥了眼这个皮囊好看的闷葫芦,起身抱住床头柜上的芝宝,离开了书房卧室,“芝宝,咱们去喝水,喝完水继续睡觉。明天早上吃什么呢?你吃三文鱼片,我吃阳春细面吧,至于你爸爸,饿死他怎么样?”
芝宝蹭她的手:“喵咪~”
望着女人身影消失在卧房门口,傅聿川久久没收回视线。冷白的月光落在男人侧脸,笼罩上一层阴影。他低下头,伸手捏了捏太阳穴。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夜里总是做梦,吃了安眠药也不管用,次次都梦到林浅。心理医师说是他白天忙,太过于压抑,大脑在下意识地拯救他,为他编织美梦。
他今晚梦见跟她一起放风筝。
所以在察觉到身边有人,睁开眼看见她那刻,傅聿川就把梦境与现实弄混了,下意识问了她一句风筝放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