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已经输完了。
护士走上前,帮忙拔了针,收拾好药瓶和医用注射器。医院领导昨日都来看望过傅先生,因为他每年都给京城医院捐大量物资,还专门开设了一笔奖学金,发放给那些还未毕业前来院里实习的医学生。他说,人家学生来实习,积累经验的同时也需要得到物质和金钱的回报。院方资金不够,他来出,他希望这些靠自己努力读书爬上来的人能有一个不错的未来。
傅先生这几日住院,感觉人挺好的。
并不像新闻上说的是个自私的精利主义者,吸血的资本家,为了牟利不择手段。不过,傅先生不太好接触是真的,斯文却冷漠,上位者的模样不带任何情绪,第一眼就让人本能地保持距离,不敢离太近。
护士收好东西,退了几步才恭敬说:“傅先生,梁医生说您今早输完液,身体没有不适感的话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梁医生在医院吗?”
“在的。”
“麻烦你请他过来。”
“好的。”
护士全程没抬头,听到傅聿川道谢,她才抬了一下眼睛,便看见刚拔完针,手背还贴着创口贴的傅聿川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头边,弯腰给妻子盖了盖被子。他拂了拂她白皙额头上的碎发,又轻抚了几下她的脸颊。
他动作温柔。
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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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与卧室一墙之隔外的病房客厅。
梁医生开完院里的会就立马过来了,来的路上看了傅聿川的检查报告,目前显示一切良好,轻微的脑震荡也没产生太大的不适症状,还得是平日里锻炼得多,身体过硬,在意外发生的时候也能更扛病。
进了屋。
没等梁医生开口,傅聿川便说他打算在医院多住两天。恰逢这时卧室房门又开了,梁医生寻声望过去,刚睡醒不久的林浅走了出来。见到医生,林浅打起了精神,走上前礼貌询问道:“梁医生,他情况怎么样了?”
梁医生下意识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傅聿川。
秒懂了。
恭谨回复道:“傅先生身上的外伤不算严重,按时擦药可以痊愈。傅先生早起头疼,许是撞击产生的脑震荡又加剧了,需要在医院多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