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一个吻。
也很短暂。
林浅都没来得及闭眼,对方便松开了她。近距离的对视,他的五官落入她眼眸中,她窥见了他黑眸下的克制与隐忍。她坐在他腿上,左手本能搭在他肩胛处,右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傅聿川问她:“疼吗?”
应激的反应还是存在的。
譬如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她还是会本能地退缩一下。许是这段时间日日见着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疼痛感已经减弱了。
林浅摇头:“不疼。”
她瓷白的小脸带着淡淡的笑容,娟秀的眉眼弯弯。傅聿川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她这样喜欢,付出真情实意,被施虐后疼得钻心刺骨还是坚定地选择了他。
大家都说他一路走来很不容易。
说上天待他不公。
傅聿川却觉得他很幸运,他拥有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林浅,他很幸福,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人生值得。
傅聿川无声地将怀里的妻子再度抱紧了些,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头。低头凝着她的脸,对视中跌进她漂亮的眼眸里,没忍住朝她靠近,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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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这两天傅总心情极好。
认识他二十几年,宋衍之就没见过他这样轻松高兴。他平时是个孤僻的人,神情冷淡,哪个地方人少,哪一处阴暗偏僻,他就在哪。这几日不一样,不论何时宋衍之见到他,他眉宇间都有浅浅的悦色。
他的住院生活也挺丰富。
早上跟林浅一起吃早餐,下楼消食,在医院配套的公园里看小朋友放风筝,看大爷大妈们打扑克牌。中午一起睡午觉,睡醒了去做复查,傍晚一起吃晚餐,去顶楼看晚霞,夜里回病房下棋,玩双人版的超级玛丽游戏。他们俩还从楼下大爷大妈那学到了一个双人跳子棋,一个棋盘,十几颗玻璃弹珠,扔骰子看点数,面对面地跳,谁先把所有弹珠跳到对方区域就算赢。
宋衍之没玩过这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