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成的春南府园林失火,建筑烧了一大半。傅君临就在火灾现场,救援队过去的时候,他倒在门外的污水洼地里,精神不太正常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
知道是林浅差人把他弄过去的,那把火十有八九也是林浅放的。心狠手辣的女人,死了丈夫还把公公也逼成精神病。
“春南府的园林修建了四五年,若是没被大火烧,现在应该也能盈利。”
“有些人心胸太狭隘,注定走不了多远。”
会议散了。
仅剩几个刺头老董事走在最后,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几米外的林浅听见。林浅睨了那几人一眼,没等她开口,不远处电梯叮地响了一声,余光里装入男人熟悉的身影。
隔着不长的走廊。
林浅抬眸与傅寒对视,望着他朝自己走来。视线里的男人穿着工整的西装,打着领带,衣服上的每颗扣子都严谨地系得端正。恍惚那一眼,还真有种见到多年前的傅聿川的感觉。
他变了。
没了昔日里的野性与锋芒,变得跟他哥一样沉默寡言。
Cullinan行驶在喧闹嘈杂的都市街道上,齐特助认真开着车,林浅与傅寒坐在后座。林浅剥了一个香甜的橙子,放进他手里,偏头凝着他冷峻的脸,温柔开口:“从纽约回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呢?”
“出差,在京城转机。”
“什么时候走呢?”
“明天中午。”
“齐景说你这大半年时间都在外出差,别把行程安排得太满,注意身体。”林浅注视着他,伸手拂去他额前碎发上沾着的白色灰尘。
傅寒低头,应了声嗯。
前方的齐特助从车内后视镜瞥到这一幕,记得先生被拘留那日,傅寒差点冲进拘留所。先生去世当天,他疯了似的冒着大雨跑去羁押地袭警。哥哥死了,他也不要活了,大家一起死吧。太太在大雨中拽住了他,扇了他一巴掌,他便原地跪在水泥地上跪了一天,冷静了,人也变得跟从前不同了。
先生给太太留了信,说傅寒只听她的话,让她管着他。同样,齐特助跟着傅寒在纽约工作这几年,无意中见到先生留给弟弟傅寒的信,信上说太太孤身一人,需要他的照拂。
两边留信。
让这两个人成为彼此的牵挂。
傅寒现在就是曾经的傅聿川的翻版,没什么情绪,不爱说话。平等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乖顺听话地在林浅面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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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嫂提前做了晚餐。
按林浅的吩咐,做的都是傅寒喜欢吃的。在前往餐厅的路上,林浅去保鲜柜拿了一盒巧克力,她不管是出差还是外出工作,见着外形好看,设计独特以及味道不错的巧克力,都会买着,备在家里。阿寒哪天回家,就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