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两名民警在房外等,等医生给傅聿川清理伤口上好了药才推门进去。他们简单做了口供,作为当事人的林浅与傅聿川先后复述了当时的情况。
林浅送警察下楼。
返回病房时,屋子里多了一个男人。对方做了自我介绍,姓宋,名衍之,是傅聿川多年的挚友。听闻好友受伤的消息,匆忙赶过来看情况。
林浅点头,随后跟着护士小姐出门取药了。等房门关上,宋衍之才大步走到床边,先是上下看了傅聿川几眼,挠头:“报一丝,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没掌握好力度,打重了。”
傅聿川没说话。
宋衍之盯着他冷漠的侧脸半晌,凑近几分,小声说:“阿寒那小子藏不住秘密,我就让他待家里没过来,免得被林浅看出端倪。”
“上周通过南总的关系去林宅见到林浅,之后就一直没找到机会见她。我还以为你想出什么办法,没想到是这么个主意。”
这不像傅聿川。
这完全不是他印象里的傅某川的行事风格。
“跟她学的。”傅聿川说。
“她?”宋衍之反问。
就是跟她学的。
伦敦的那个雷雨夜晚,她被三个歹徒追击,跑进他视线里,撞进他怀里。傅聿川早就知道那三个人是伦敦大学表演系的大学生,是她低价雇佣来的。
他不过是依葫芦画瓢。
找了宋衍之和傅寒佯装歹徒,又聘请了两名京城大学表演系的学生来医院录口供。事实证明,这个瓢画得挺不错,很有效果。
当天晚上,傅聿川就顺利加到了林浅的微信。她说他为了救她受了伤,照顾他痊愈是她的责任也是该尽的义务,她夜里不在医院,若他有什么事随时联系她,她随叫随到。
林浅把自己的手机号也给了他。
男人靠坐在床头,在拨号键输入十一位数号码,存入联系人。在林浅的注视下,他给她打上了备注,两个字:“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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