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教学楼,路过操场的时候,张峻豪的同桌周梓杰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地朝左边移了几步。
与他们截然相反,周芳华像是身上添了张发条,嘀嘀嗒嗒地逼近他。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等待他的暴风骤雨。
“电竞对我意味着什么,你那句『你们打不赢的』,真是天真的自信,还是恰如其分地骄傲,我看不透你。”
他一看他,平静谦逊的五官,眼底下却藏着与他的年龄毫不相称的深色。
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但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他的眼神每天都在改变或加深。
“你不玩游戏吗?张峻豪?”他以为她问的是这句话,内心激烈地翻涌,但表面上却是一潭死水。
“你懂什么?电竞运动员不会自己不参加比赛――你来告状?”他几步冲到他跟前,几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了。
“原来这就是腐化的地界,你不玩了,就要杀电竞运动员泄愤,这世界也太天真了。”张峻豪讽刺地笑着,但转瞬就变成了严肃的表情。
他忽然上前,把她揽在怀里,他用力地勒着他,直到她完全撤不过气来。
唐杨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平澜的脸涨得通红,他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使劲扭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疼得他弯下腰来。
“你干吗!你――”她勃然大怒,但人已经跑远了。
她松了一口气,唐杨怔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看,她更强悍些。”她憋红了脸的解释。
水滴融入海洋,个人汇成时代。
“无尽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
作为群体性的存在,环境影响个体;作为独立的个体,个体也影响环境。
平澜的心情惆怅,芳华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