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云中上人!”
公孙射忍不住赞叹。
这句反问,仿佛一下子便把她的疑虑洗清,更展现出云中上人的无辜立场。
“但你忽略了一件事情。”她说。
“何事?”云中上人皱眉。
“我信不过你,因为你,不可信。
她,更非信人!”公孙射眼角余光扫视无情老母,如是回答。
云中上人冷脸道:“放眼整个道界天,试问老夫执掌玄云宗以来,可有一件失信、违诺之事?”
“在你死前,当然没有,但从你陨落的那一刻起,便有了。”公孙射冷笑驳斥。
云中上人先是假装在天道典礼上与无情老母冲突受伤,后又在返回途中被心腹陈清得偷袭陨落。
一番谋划简直天衣无缝,但今天终是藏不住了,或许也是不需要再隐藏。
而能用一宗之主的身份和威严做牺牲,其谋划之深,可见一斑!
“你和无情老母谋划如此缜密,在天道典礼上欺瞒全界的道友,已非失信、违诺那么简单。
你们密度之时,已然把我排除在外。
我自问并非痴傻,但亦绝无信心能够看透你们密度了不知多久的计划。
所以无论你们有怎样的算计,我公孙射都不会相信你们,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与宗门的存亡,与你们这些阴险之人共舞。
让我入伙,实难从命。
林道友远来是客,与我虽无半分交情,且在此前素未谋面,但于今时今日,于我公孙射而言,却拥有了同样的立场和处境。”
所谓立场,便是被无情老母、云中上人排除在外的外人。
所谓处境,便是与无情老母、云中上人、静月斋主敌对的境况。
“所以,我不站在他这一边,难道要站在你们那边,被你们反手一击,吃干抹净吗?”
林玄静静地听完她的回应,始终面无表情。
他并不需要对方的解释,亦不需要什么理由。
于他而言,有没有这个盟友和助力,都无差别。
而公孙射,亦不需要向林玄解释什么。
她只是在回应云中上人的质问,表明自己如此行动的原因。
她顺心而为,问心无愧。
相比之下,云中上人、无情老母之流,则是城府深沉、阴险莫测,实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