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强行灭之,要么会点燃这种傲气,让天才不服,甚至将其逼反。
要么就会碾碎那种傲气,让天才堕其心气,沦为平庸。
而这两种情况,对问心宫都无好处,皆不可取。
“韩溪!”素瑶的声音渐渐抬高。
“你来闯殿,所为何事?”
将殿内众人打量了一遍的韩溪,此时仿佛才听到素瑶的问话。
“问心宫少宫主。”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望着素瑶。
“某家此来,自有要事。”
“要事?”素瑶的声音变得冰冷,眼神更变得严厉起来。
韩溪表现再好,也只是一个新人。
问心宫并不歧视新人,但身份终究有别。
韩溪此刻的行为、姿态、言语,已经完全超越了一个新人应有的姿态,甚至已经背离了一个问心宫守卫的本份。
这是僭越,是冒犯,甚至更是一种挑衅。
堪称狂妄!
区区一新人,来问心宫不过半日时间。
虽有亮眼表现,但身份也只是初入卫队的守卫。
有何资格,在这问心殿上谈及“要事”?
莫说他这种身份,就算是田执事那种身份、地位颇高的老人,也不敢贸然闯殿言称“要事”。
你韩溪,底气何来?
你区区新人,何以如此狂妄?!
素瑶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她和她的母亲,对于问心宫的宫人并不严苛,从未虐待。
这一点,众多长老、执事乃至普通弟子都感怀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