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后知后觉地用手按在眉心,那里仍残留着唇瓣温软的触感,他反复摩挲,难以置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姐姐这一吻……到底有何深意?
他惴惴不安,实在不敢深思。
其实,在江南念看来。
就是逗他玩玩而已,之前为陈皮出头也是真。
现在逗弄他也是真,做不得半点假。
生活太无聊了而已,给他一点甜头,狗狗才有动力嘛。
“月月儿,适才陈皮那小子应是糊弄我罢了。他可曾对你有何不轨之举?”
齐铁嘴提衣袂奔来,趋近她身旁询问。
“八爷,想知道什么呢?不如,你亲自去问问小橘子。”
江南念懒洋洋地撑着头,适才头发已被陈皮弄乱。
二月红一眼便瞧出,缓缓走到她身后。
以指为梳,轻轻抚过她的秀发,俯身问道。
“月,头发要挽起来吗?”
“随意。”
二月红微微一笑,用随身携带的发带为她挽起,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低头刹那,他望见了那或新或旧的吻痕。
不过他并未当着众人之面询问,只抬头看了一眼仍在神游的孽徒。
江南念偶尔流露出的落寞,时而刻意的暧昧,二人若即若离的关系,如今似一缕随时会飘散的轻烟。
所以他自然不敢多问,
此刻,陈皮面对齐铁嘴怀疑的目光,回复了他提出的问题。
陈皮冷笑一声:“齐铁嘴,你为何不谈谈你自己的心思。若不是我将你拉开,你恐怕都要扑到姐姐怀中了。大家都是男人,彼此心知肚明。”
“你休要胡言……我那是……那是月儿跟我讲张家喜结良缘之事。”齐铁嘴在众人压迫的目光中,努力寻找着借口为自己辩解。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明日还要下矿山,做好准备。”
张祈山示意都各为各家,各自早点休息。
她为何愿意纵容陈皮呢?或许是因为陈皮从不哭闹,也不提要求,更不会让她为难。
多数时候,他就像一只生怕被遗弃的小狗,跟在她身后,温顺而沉默,目光却始终不愿从她身上移开。
看着陈皮一步三回头,江南思考了一下纵容他的缘由。
然后,她漫不经心地目送他们离开,自己也起身向楼上走去。
张祈山紧随其后,身影后视线一直牢牢跟随她。
过了二楼,又被这人直接拉进了书房搂进怀里也不说话。
就这么抱着她开始处理一些事情,中间张小鱼进来了一趟。
汇报了一些事情,顺便扫了一眼无聊的江南念。
“小鱼,把张日山喊过来。”
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回身出去后不久她要见的人过来了。
“佛爷,月亮你找我?”
托着下巴正看张祈山回复公文的江南念回过神后抬眸看他。
噗嗤一声,她笑出了声。
张日山眼睛一直淤青,特别像熊猫眼。
“小副官,你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