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般的镜面忽地闪烁了一下,男子的身影看似那般熟悉却又陌生。
周围全是近乎透明的细丝,高悬于空中,层层叠叠,一个又一个的透明蚕茧。
缕缕光芒在茧身流动,这些茧中隐约可见人脸。
“我知你不是师兄,我只是太想他罢了。”
看着男子黑发逐渐袭来,江南念缓缓抽出一把剑,狠狠刺入男子胸口。
“你也配假扮我的师兄,我的师兄悲天悯人,从不会看轻世间万物,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霎那间水境破碎,她出了幻境。
“真没意思,还想多玩一玩,也不过如此。”
感知到附近的人都在幻境里遇见意难平的人,沉迷在里边不可自拔。
怨不得这幻境如此真实,竟是由进去之人的意念灌注而成。
幻境里的身体是真实的,遇到的东西也是陨玉幻化而来。
萦绕着茧身的流光想必就是提供秘境运行的能量,若能量耗尽,恐怕会身死道消,人永远困在这秘境。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留在里边的,所以暂时不用担心生命安全问题。
幻境里有与现实里一模一样的长沙城。
江南念居高临下的观察着他们,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他们看不到,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裘德考此洋鬼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平素佯装正人君子,入得幻境,便暴露出禽兽本性。
其眉目不再掩饰,尽显锐利,亢奋扭曲的笑容,尽显其沉溺卑鄙欲望的丑恶嘴脸。
他于幻境中得到梦寐以求的金银财宝美人,借此荣归故国,谋求晋升与财团。
然而,最终他还是目睹自己未能长生不老,在衰老临终前,儿女为利益相争,一切皆成泡影散去。
张祈山与二月红则在幻觉中邂逅江南念。
且不说二人为谁能娶她而争斗,此后竟能握手言和。
三人同榻而眠,中间几年对她做出诸多龌蹉之事。
清醒过来念及自身在幻境中的所作所为,张祈山和二月红神色有些难以言表,相视一眼又颇为尴尬。
出了幻境,见到似笑非笑的江南念,更是有些难为情。
“佛爷,二爷,你们可真真是不知羞耻,一个更比一个玩的花。”
“只是被幻觉控制迷失住失了智,总归不是我一人如此。”气定神闲的张祈山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月,我们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算不得唐突佳人…”
“呵…二爷戏本子看多了,借口都是如此文雅风趣。不过,你们猜你们遇到的是人还是什么怪物呢?又或者是什么男人变成的?”
这话把俩人都恶心坏了,江南念却嘴角微勾。
让你们做白日梦,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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