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这人一通浑说,江南念随手摘下耳饰放在盒子里。
不多时,头发都散开了。
他们都退了出去,只余下她二人。
张麒麟已然清洗过。
上前帮她解下腰间各色饰物轻轻放下,再脱下沉重精美的婚服。
江南念心想,幸好提前把解九和齐恒所赠玉饰都收了起来。
不然,又要费心解释一通了。
她回了里间的浴室,张麒麟已给她调好了温水。
净面卸妆,洗净了面上铅华,长发松松挽了下,换了里衣。
婚房内张麒麟依在喜烛边,见她出来放下剪糊住的灯油,唇边带笑。
“念念。”
“嗯?”
“就寝。”
她能拒绝吗,当然是不能了。
瞧着他在灯火下,灼灼的眼眸好有侵略感。
她有点害怕,总感觉他想一口吃了她。
张麒麟也不多言,而是拥着她褪衣上床。
她面上绯色,羞赧而望的拉过被子,其下春光风情无限。
他掀开衾被,俯身长指撩拨了几下,轻轻刮着,咬着她的耳道。
“怎么,念念怕我?”
他看起来略显单薄温软的身体缓慢地贴着她。
江南念脸色酡红,咬了唇别过脸半响吭声:“才没有呢!”
“那躲什么?嗯~?”
他定定的看向身下人。
轻衫薄衣如烟岫,盈盈粉面,眉目间含春,眼波流转。
她此时一副想叫人欺负的模样。
他俯身在她脸庞上摩挲抚弄一番,又来啜她樱唇。
两人抱作一处,湿软唇贴上温润地蹭过她的面。
“我的张夫人…”
江南念觉得他的轻声低语让自己心底那股狂躁退去不少,眉目也柔和起来,仰首去吻他微汗的脖颈。
“夫君…”
一股草药的清香,就像自己最近所喝的药茶之幽香。
她的药膳药浴,向来都是他亲力亲为,身上自然也浸透了那股味道。
“念念,今日我很开心。”
我终于娶到你了。
有阿妈有念念,他们都在一起。
他吻她的青丝,吻她的眉心,吻她的朱唇。
这是他从情窦初开时便喜欢上的圣女。
是从小就陪伴他长大的小月亮。
是他想要守护之人,是他饮下忘川水也会重新爱上的女子。
她是幽寂长夜里的明灯,是寒冬时节的暖阳,是他眼底心尖的天上月。
屋内愈来愈热了,两人都犹如从温汤里捞起来般,但他还不打算停下。
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豁得平生俊气无。
轻解薄罗衫,共试兰汤。双双浅水学鸳鸯。
水底轱辘声不断,浪暖桃香。春兴太癫狂,不顾残妆,红莲双瓣映波光。最是销魂时候也,露湿花房。
回头一笑生春,却胜酥胸紧贴。尤云滞雨,听娇声轻聒。
你身有我,我身有你,团栾头做圆满。
许是从小练武,张家人持之以恒的毅力此时今日都用在她身上。
这女子情动时流露的媚色让人几不能持,张麒麟再超凡脱俗也是具肉身凡胎,况且今日本就与往时不同。
他许久未近得她身,又是俩人正经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