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设计救下乐桃性命,送去药王谷。
是他想让乐桃在大计事成之后回来陪她。
他还想让乐桃瞒着她,骗着他。
信中所写。
【我命将尽,莫让酥绵知道此事是我所为,就让她恨我吧。】
轻飘飘的纸张略微泛黄,其上笔墨,字字深远。
把她会怀疑的所有地方,都铺设好了。
心都剜下一块。
酥绵的手略微颤抖,镇定的将信纸重新折好,又放回盒中。
这就是他说的逃了。
这就是他说的不愿再受她掌控。
他连死都伪装得这样好,连他死都要骗她。
酥绵面色惨白,心中一阵又一阵的疼,让她身子微微颤抖,气息也喘得急促起来。
“姐姐……姐姐你不能太激动,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应酥云搀扶着酥绵,将她放在椅子上。
这相同的话语,相同的声音。
酥绵转头看见应酥云,她快速掏出银针为酥绵针灸的样子,和乐桃一模一样。
认真的神情,圆润却严肃的脸蛋。
“还好来的时候我看了许多娘亲留下的手札,果然都是对应姐姐病症的。”
“乐桃。”
酥绵一把将应酥云抱在怀里。
“姐姐,小心你身上的针。”
酥绵抱着应酥云,喃喃道:“我该亲自去找你的,明明那时我和你在同一座岛上。”
应酥云摸摸酥绵的脸蛋,她声音娇软地安慰着:“漂亮姐姐不要伤心,娘亲的手札上写的都是你的病症,娘亲一定不想看到你伤心。”
酥绵笑着点点头,还好乐桃没孤零零的死在东凌,还好她这一世,有人相伴。
她看向丰则,缓缓说:“请你不要着急回去,我身体孱弱,没法带她去辽城。”
“就请你带酥云去一趟定国公府吧,应将军一直在等她。”
应将军?”丰则似乎明白了什么,行礼后说道:“我会带酥云去的。”
酥绵抿起一抹笑,转头看向谭兴和司徒飞白:“朝政繁忙,阿兴不可离京太久,这次就由你们二人护送他们父子。”
“师父,那谁照顾你?”谭兴上前问。
“宫里这么多人,我怎么会没人照顾。”
酥绵摆了摆手:“都出去吧,我又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