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倾没想到他也不反抗两句就答应跟自己去见丞相大人,这让她不由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往外走,梵俊逸微顿了一下,眼底幽光暗闪着便跟了上去。
一行四人走过狭长的青石夹道,又经过几处宅院这才来到裴景之住的地方。
裴景之正脸色不快的吃着晚饭,忽见让他恼火的丫鬟推门走了进来,他刚要训斥她几句,却又看见她身后跟进三人。
“草民见过丞相大人。”梵俊逸先行一礼道。
“你是梵大人的次子?”裴景之略微想了一下道。
“正是,草民名梵俊逸,今日我这丫鬟犯了偷盗之罪,特意领她前来认罪。”说着,梵俊逸看似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香秀一见,也赶紧跪下。
裴景之看了一眼苏倾倾,随即放下碗筷,然后走到他们近前:“二公子先起来回话。”
”谢丞相。”梵俊逸嘴角微扬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而香秀没有听到赦免只能继续跪着。
裴景之随意的坐在主位上,这才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苏倾倾屈膝行了一下礼道:“大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奴婢将你的衣袍洗干净后,便晾晒在了浆洗院。
可到了傍晚奴婢去收衣服时,您那衣袍却不见了。奴婢想着,这肯定是有人拿错了。
于是,奴婢便去别的院子里找,最后在这二公子院里找到了。可这丫鬟起初不承认这衣服是拿错的,非说是她家夫人给二公子做的。
后来二公子知道了真相,便将衣袍还给了奴婢,他想严惩这个丫鬟,将她的手剁了赶出去。
可奴婢觉得,丫鬟犯了错,他这个主子也有御下不严的罪责,要打要罚自是由你说了算,岂能只罚丫鬟一人。”
一旁的梵俊逸听着她言之凿凿的话,那是一个不客气,他想辩解几句,却发现无从辩起。
在上位者面前,哪怕下人私下做错事,也是他这做主子的没有管好,上面的人要是深究起来,他是逃不了一顿罚的。
裴景之听完前因后果,神情严肃道:“二公子,你这丫鬟为何偷拿本相的衣物送给你?按说你不可能缺件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