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郴也被他这伤心的模样给感染到了,微叹道:“唉!景之,想哭就痛快的哭一场吧!过了今日,你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儿女情长不是你该有的。”
裴景之闻言,隐忍的痛苦不再压抑,不顾形象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人人只道女人哭的让人怜,可当一个男人哭到至情时,也会给人一种悲伤的共鸣。
站在岸边的属下听着主子的哭声,也纷纷垂首,神情悲悯,有的还摸了摸眼角。
苏倾倾不知道她一心逃离的男人此刻正为她哭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她此时已躲进一个山洞里,衣服也已晾了八成干,她将油纸包打开,取出里面的银票。
这油纸包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在出门前她便将它贴身绑在自己的身上,她已经想好了从水路逃离。
傍晚时分,她穿好衣服,便向山下走去。
在天色暗下来时,她还没走出大山,她便找了个山洞住了进去。
好在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冷,她找来一些干草也能凑合住一夜。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苏倾倾却没有困意,她不知道当那男人知道自己不见了,是以为自己死了,还是以为自己逃了?他是发怒?还是伤心?
另一边的裴景之坐在营帐内,他那悲伤地神情,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祝五已经给他换了三根蜡烛了。
“相爷,已经三更天了,你该睡了。”
“祝五,倾倾的身子还不知道被水冲到了哪里,你让本相如何睡得下?”裴景之眼眶发红的看着那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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