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和你有任何的一丁点儿的联系。”

……

苏秋月的话让宋小娟一下就哽住了。生气？她没有资格。不理解？也不至于，人家不待见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好像是从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就不怎么待见我，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你了？”

宋小娟实在是不理解，她到底怎么得罪苏秋月了呢？

苏秋月轻笑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想了一下。

“我不明白，你的世界里是不是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你说什么都迎合你的，剩下的就是和你作对的或者是对你有意见的？”

“……”宋小娟想说当然不是，可是苏秋月问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第一时间回答。

“我就是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有别有目的的接近和算计。”

苏秋月有些轻佻的看着宋小娟。看她想说什么。

“我……”

“我今天能来见你，不过是想听听真话。你要是用谎言解释你曾经的行为，你就不用说了。我没兴趣。”

苏秋月打断她的解释。懒得听。

宋小娟深吸了好几口气，最后端起咖啡慢慢的喝了两口。重新抬眼看她的时候，已经平静很多了。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你释放那么多次好感你都不接受，甚至还对我充满防备和敌意。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苏秋月忍不住笑出来。

“你这种话，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你自己信吗？你是不是忘了陈江？是不是忘了我的木头手串？”

苏秋月的话让宋小娟脸色大变，她怎么会知道？！

过了好半晌看着坐在对面云淡风轻的喝着咖啡的苏秋月，宋小娟心里百感交集。

“我家里有个弟弟。我爸妈虽然对外好像是男女平等，但是背地里还是重男轻女的。

我发现我很容易就能得到别人的好感，而这些好感能做我的武器，保护我的同时还能获得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名声、口碑、赞许。这些对我来说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只有我不放在眼里的人，没有我达不到的目的。

可是变天了。我得下乡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以前那些就是小孩儿玩过家家。

但是我还是一步步的成功了。父母拿出了钱财给我，我甚至在路上就避开了更艰苦的地方。”

宋小娟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来那个下放知青。她叫什么了？对了朱红。

平反后还回来找过她，说她毁了她。让她赔偿。赔偿什么？！难道事情不是她自己做的吗？怪只怪她自己不长脑子。

还赖上她？那她就给她一个配得上她的赔偿。被她找了个闲汉给嫁了。

后面什么样她还真忘记了，没有时间管她生活的怎么样。已经让她有个依靠了。

今天被苏秋月提起才想起来，可是那又怎么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靠的都是她自己的真本事。

“我承认我对你是嫉妒的。我费尽心思，时刻都要注意所有人的恶反应、每次都是小心翼翼，一点点的试探才能有当时的一切。

而你呢？一个孤女，带着累赘。不应该是个在苦水里泡着的小可怜吗？等着别人的施舍、可怜。对别人的一点点的施舍馈赠都要感激涕淋的存在吗？小心翼翼的应该是你啊？

可是你呢？又为什么总是对我拒之千里呢？”

宋小娟也不明白，她无往不利的方法，怎么在苏秋月身上不管用呢？还栽了个大跟头。

“可能我天生敏感吧。知青院里那么多人，只交了一个孙艳秋。再说你对我的好感，是有目的吧？我也奇怪，就因为我是孤儿，我就应该被你耍得团团转吗？所以没有达成你的预想，你就对我恨之入骨了？总想冲我使绊子？”

宋小娟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嘴唇。如果现在她们身份调换，她想她会更骄傲的质问她。

但是现实是她在求人，求一个她曾经认为能把人家玩弄于股掌中的一个人。

“以后，我们再见面的机会几乎是没有。我劝你想好了在说话。这种试探，虚与委蛇的话我不爱听。你要是只是问我为什么不和你合作我已经回答你了。其他的，你说与不说对我都不是很重要，我只是好奇罢了。”

苏秋月看着宋小娟的脸心里忍不住感慨。

不用和她比，就是和普通的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比，宋小娟很年轻。看着四十多岁。

但是和上辈子这时候的宋小娟比可差远了。

眼前的宋小娟，眼角、嘴角的皱纹化了妆以后也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