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枕在自己母亲的手臂上,忍着胸口的疼痛,缓缓地,把半碗水喝光了。

等她喝完水,徐子矜给她们母女俩打来了热水,拧了毛巾让她们擦脸。

灵丸的作用,自然是无敌。

十几分钟后,陆玉兰的脸色便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

“大哥、大嫂,谢谢你们。”

徐子矜在床边坐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气了,大妹,你有什么想法?”

“以后,有什么打算?”

说到这个,陆玉兰的悲伤再起。

她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我只想离婚,其他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

“娘,你还要我吗?”

“呜呜呜……”

陆妈又哭了。

徐子矜扶住她对陆玉兰说:“大妹,不要说这样的蠢话了。”

“儿女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割了就会痛。”

“你一朝是陆家女,这辈子永远都是陆家女。”

“世上割不断的只有血脉亲情,爹娘是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你的要求我们知道了,好好养伤,别的事不用担心。”

看着一脸严肃的嫂嫂,陆玉兰泪盈满眶,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

其实她知道,自己哪来的脸再回娘家?

当年她偷了户口与人私奔,娘大病一场自己都没有回去看一眼,现在她却这样问娘……

闭上眼,陆玉兰扯上被子把自己的脸给罩上了。

徐子矜与陆寒洲对视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再说了:有的事得自个想透才行。

——想不透,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爹、娘,我送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和子矜守着。”

陆妈摇摇头:“不用,我守着,你们回去吧,晚上就别送饭了,明天早上送点吃的来。”

这哪行?

陆寒洲知道自己老娘的性子,劝是没有用的,一会他再送饭来好了。

“媳妇,那我们先回去吧。”

“爹,这里有热水,您和娘都喝点。”

陆爹点点头:“嗯,你们去吧,这里有床,晚上我和你娘在这里凑合一下就行了。”

“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家里还这么多孩子呢。”

“嗯。”

夫妻俩迅速走了,坐拖拉机虽然很冷,但在那个落后的年代,也算是很不错了。

到了家,四毛、五妹和小六围过来问情况,陆寒洲只有一句:“人醒了,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