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青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媳妇瞎说的。”
小伙子一脸的不赞同:“你不想让我们知道就说呗,咋能说你媳妇瞎说呢?
她都把劫匪撵走了,算是保护了我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她能瞎说?”
他被贬低嫌弃的时候,如果不是江漾和季安青出声,也没有后面一系列事情,他是打算把鞋底的泥抠出来,塞进格子布拉吉的嘴里。
他想质问那个女同志凭啥瞧不起他们农民,他们是泥腿子没错,可她吃着农民种的大米和小麦,凭啥看不起他们?
这不就是妥妥的端着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吗?
季安青闭上眼睛:“爱信不信。”
其他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你看我我看你,显然跟小伙子一样不信。
见小夫妻俩不理人,他们又开始瞎分析。
江漾只觉着脑瓜子嗡嗡响的,睁开了眼睛,打破他们的幻想。
“他们不是一家人。”
其他人一副“你别骗我们了”的神情。
他们觉得江漾就是懒得解释,故意推翻刚才的说法。
江漾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她这样说道:
“那俩持刀的大叔是哥俩,眼睛鼻子都长一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那个穿格子布拉吉的,一看就是被呵护着长大的,穿的是最新款的布拉吉和小皮鞋,家庭条件很不错,跟两个大叔只有头发是黑色的这一点很像。”
“大姐的共同点跟他们一样,头发都是黑色的。她单纯是有一颗圣母心,还喜欢慷他人之慨。”
如果不是赶着去市里买火车票去京城,她会和老季一块将人送去县局。
而不是把人扔下车就完事。
这时候,一直闷声不吭的某位男同志附和道:“确实是这样。”
听到声音,大家都往后排角落看去,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同志。
这位大哥对上大家的目光,丝毫不慌。
“哦,被小姑娘拎下车的是我媳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心说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