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柳神色有些犹豫。

含绥竟然主动跟夏葱搭话了,莫不成,她是可信的?

说来也好笑,明明她是跟含绥势如水火,但是自从瞧见含绥去了国公爷的文承苑后,在她心里面……

含绥就变得无所不能,瞬间可靠了起来。

夏葱又缓缓道:

“就算我今日喝了这一碗汤药,又能如何?含柳姐姐就不怕,他日喝这汤药的人是你自个儿?”

含柳沉默了。

夏葱说的没错,她们都是能被杜曼雅轻易拿捏的蝼蚁。

又何必自相残杀。

想到这儿,她端起汤药转身倒在了屋子里的一棵松树盆景上。

“啪啪啪——”

这是夏葱拍手的声音。

“含柳姐姐今日的恩情,我夏葱记下了。姐姐可有什么需要妹妹帮忙的?”

“我!也!要!做!通!房!”

含柳盯着夏葱一字一句道。

夏葱笑嘻嘻的点点头,笑道:

“对啦,谁说咱们做丫鬟的就不能出人头地了,有想法自然是好事。姐姐想要怎么做?”

“明日大少爷办诗会说不定会喊你伺候,你就假装肚子痛,让我顶上就好。”

“姐姐放心。”

夏葱乖巧的点点脑袋。

含柳起身要走,又觉得有些不放心,走到半路又扭过头来恶狠狠道:

“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告诉小姐,是你不想喝药汤掉了那碗汤药。”

……

府里的诗会热闹的进行。

安排在外院。

杜曼雅为了讨魏与安欢心,下了血本,掏了许多的私房银子下去。

名贵的花卉和字画都购置妥当,诗会在外院的湖心亭举办,要的便是曲水流觞,文人气息。

魏与安今日身着一袭宝蓝色的锦袍,手上拿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瞧上去便是京城贵公子的模样。

国子监来的都是勋贵子弟的少年们。

一群人闹哄哄的在一起凑趣,都是纨绔子弟。

也不知话题怎么就提到了魏与安娶的美娇妻。

“要说福气好,那还得是魏兄。年纪轻轻就已成婚,娶的可是咱们当年京城的第一才女。”

“是啊,杜尚书家的嫡女才气名冠京城,要不怎么配得上我们明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