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脚印,比如头发。
像羽毛之类的明显是动物留下的痕迹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现勘这边开始工作的时候,孙军和任强带领的行动组工作也有了进展。
“我们家在这承包葡萄园已经十年了,没什么仇人啊。”
王子涵的父亲三十多岁,皮肤黝黑,因为常年劳作,脸上的皱纹很深,看上去有五十岁的样子。
此刻,男人眼神空洞,蹲在地上抽着烟,眼睛血红,但是早就没有眼泪了。
“妈妈,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旁边的火炕上,王子涵的母亲抱着刚刚三岁的女儿,默默的抽泣。
“我们原来是在前边的屯子里住,但是为了看护葡萄架,每年开春我们就都搬出来,屯子里的其他人家也是,冬天在屯子里住,开春就搬出来。”
“以前有谁和你家有经济纠纷,或者邻里矛盾没有?”
“有!咋没有!”
男人没有说话,王子涵的母亲开口:“一定是陈老六干的,杀千刀的,他承包不成葡萄园,怀恨在心,就是他杀了我儿子!”
“住嘴!”
男人呵斥住女人:“警察在这,你瞎说什么!”
“呜呜呜……我怎么说瞎说了,陈老六去年还跟你打了一架,你忘了!”
“肯定是他!”
任强和张辉对视一眼,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自然屯里,任强每家每户都在走访。
“你说陈六子啊,那就是个泼皮无赖,去年村里的葡萄园承包合同到期,他想承包老王家两口的葡萄园。”
“人家都种了十年了,投资进去了,才挣点钱,陈六子想捡便宜怎么可能。”
“去年包地的时候,陈六子找茬,和老王家的打起来了。”
“老王家孩子没了,我看陈六子估计跑不了……”
张家的大妈对陈老六抱有极大的怀疑态度。
孙家大婶:“陈六子?不务正业的,杀鸡都害怕,我看孩子没了跟他没啥关系。”
“去年过年前,其实也没打起来,就是推搡了几下,就被拉开了,我当时就在现场。”
自然屯不大,只有七十多户人家,大多是种葡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