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栋,这件事,你千万别跟姚娅说,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跟我离婚的。”
梁栋有些无奈地叹息道:
“咱们哥儿俩,没被金钱腐蚀,没被权力打倒,反而双双掉进了作风泥沼,不可自拔。这方面,我比你犯下的错误还要更多,按说我是没什么资格来教训你的。但我还是想多说两句,到了企业后,束缚更少,诱惑更多,你要是不管好自己的裤腰带,早晚还会栽在这上面,就算我今天替你瞒过了嫂子,将来还是会有爆发的一天。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主动向嫂子坦白,至于她会怎么选择,那都是你该承受的后果。”
孙海龙怔怔无言,沉默许久,才释然道:
“你说得有道理,这边事了,我就回槐安,亲自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她,她要怎么做,我都尊重她的选择!”
梁栋拍了拍孙海龙的肩膀:
“这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孙海龙突然对梁栋道:
“小栋,我都打算辞职了,在我辞职之前,是不是还能替你做些什么?”
梁栋想了想,回答道:
“我已经让州公安局的唐局长派人来孟西调查黑砖窑的案子了,这方面,你有没有什有用的消息?”
孙海龙面色凝重地说道:
“黑砖窑幕后黑手是一个名叫郭炳坤的人!此人是庄子固麾下的一个马仔。像这般罪恶滔天的黑砖窑,据我所知,单单在这孟西之地便有足足三座之多!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们,压根儿就没想过正正经经地聘请窑工劳作,而是通过坑蒙拐骗等手段,将那些对实情一无所知的无辜百姓诱骗进窑厂里。待到这些可怜人入了瓮后,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彻底剥夺其人身自由。由于他们犯下的恶行太多,根本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时不时就会有人向公安机关告发检举。然而,每当公安部门接获警报时,迫于形势,必定得摆出一副有所作为的姿态来应付一下。而每逢此时,那些狡猾至极的窑主们总能事先嗅到风声,并赶在警方展开行动之前,迅速施展手段,将绝大部分窑工悄悄转移出去,只留下寥寥数人算是给警方一个交代,让他们好像上面交差。然后,再寻个倒霉蛋顶包,如此一番操作下来,便能让整件事变得滴水不漏、无懈可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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