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你们现在是既不会交出酒店的经营权,也不会还钱。”面对曹律师的规劝,洪海侠忍不住说了句废话。
“还钱?嘿嘿,你觉得我长得像拿了谁的钱还会还的那种人吗?要打官司我花几十万应付一下,算是尊重法官;想打群架,我也可以花几十万应付一下,算是给玩偶的兄弟找活干。但无论你选那一头,结果都一样,我用你的钱,陪你玩个够,就是气也把你气死。”玩成书阴阳怪气的来了一段。
洪海侠当时听了真的有点发懵。他实在是不知道玩成书说这话的底气是从哪里来?
任何一个人要想在白纸黑字、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有恃无恐的赖账,恐怕靠的不仅仅是勇气,至少还应该有黑白两道通吃的关系。否则,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也不敢这样想。
玩成书之所以敢于面对洪海侠这样说,肯定是有人为他撑腰打气拍胸脯了。
眼看这种情况,洪海侠知道,要想不动干戈就收回欠款,或拿到酒店经营权的可能性,应该是完全没有了。
玩成书在中区地盘上能得到政府的支持,遇到麻烦,必然也会有强力的人物站出来帮着讲话,遇到任何有可能危及到【景阳酒店】经营权,以及【景阳大厦】物权的问题时,都会有领导毫不犹豫的冲向前台,态度坚决的支持玩成书。
中区银行就更是会祭出“国有资产不能流失“的基本套路,直接就向当地法院申请“查封抵押权标的物”的保护。
虽然玩成书的态度已让洪海侠知道现在面临的情况对自己极为不利,他告诉自己,越是在这种极为不利的情况下,越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他迅速地在脑海里,把选择在八桂签订抵押合同的整个过程捋了一遍。洪海侠发现他当初的小心谨慎,是非常有道理的,他虽然把签约的过程搞复杂了一些,但最终证明,他这样做,实际上是为自己寻求正义打了一颗牢靠的补丁。
洪海侠当初想到借助玩成书急迫想拿到钱的心理,坚持要求用酒店经营权作抵押,并坚持去八桂同德公司总部签约,刻意把举行“文本交换仪式”请媒体来拍照留底。
为了防备万一发生纠纷,双方还特别约定在八桂法院诉讼。
洪海侠这样做的目的其实还是把玩成书当成君子,想用“契约”迫使其放弃邪念。
只是,一切善愿对本就是因邪念派生的行为没有任何约束。
“你啷个想我管不了,我只晓得如果把酒店的经营权拿给你抵债,这跟要了我的命没什么两样,我可能比你更加跟谁都没办法交代!”玩成书也一副针锋相对的架势。
“照你的意思,你如果主动把酒店的经营权交给我抵债,担心有领导找你麻烦,那我通过司法程序把酒店经营权拿过来总可以吧?当然,领导也可以出面想办法对抗法律,帮助你坚决霸住酒店不交,那最终就看法律到底帮谁了?”洪海侠如是说。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想证实的事实都已经证实,所有的怀疑和推测也已经实锤,洪海侠觉得再跟玩成书继续唇枪舌剑的斗嘴,已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突然,洪海侠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下是葛戈果打来的,赶紧就接了。
在电话中葛戈果告诉他说:“洪哥,按你的要求不辱使命,时间已经定好,明天下午三点,望江亭茶庄交流。成功的可能性极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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