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洪海侠看上的只是项目,承接的方式是原公司名称性质都不变,只是变更法人及全部股份。所有债权债务都严格按照《公司法》公开登报逐一进行权益核对。这样的处理办法,等于是除了到工商、税务办理法人及股东和股份的转移登记外,其它只认营业执照的职能部门,通通不用去走流程。整个项目就成了洪海侠团队的资产和负债。
在谈判完成后的闲聊中,范举还意味深长地对着洪海侠他们说:“不瞒各位,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听经友说谈判对像是你洪海侠,我根本就不看好能谈得拢,因为这项目被万家哥哥那臭脾气给搞出了太多人为的麻烦,尤其是负面影响,让人不敢碰”。
他还说:“不瞒洪总,久仰你的大名还是在没进去修炼以前。匡行长要去景阳酒店去参加聚会,同景阳公司的玩董谈一笔融资。我因为不太适应玩董的为人,就推辞了没去,事后我听说因为我不去匡行长也没去,结果后来你的资金进去了。”
更让洪海侠印象深刻的是在互留联系方式时,他先收下了范举递过来的名片,然后一如既往的告诉范举说:“范总,真不好意思,我一直就没使用过名片,要不给你留个电话,我按名片上的电话给你打过来,你接一下掐掉,记下来就好。”
以前在与其他人交往时,遇上这种情况洪海侠一般都是这样做。
殊不知这次遇上范举,他却不接受这种方式。而是直接打开香烟盒的翻盖,扯下盖口上那一小片金底白面的锡箔纸,毕恭毕敬的递过来说:“洪总,我想请你亲自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要把它当作特殊的名片收藏起来。”
一边说就一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很精致的钢笔,旋开了笔套递给洪海侠。
洪海侠知道,这是做办公室主任做久了,养成了对领导毕恭毕敬的习惯。也是在已经普遍使用电脑以后,他找机会欣赏别人字迹的途径。书上不是说:“从一个人写字的态度和字迹,能推断出一个人的性格吗?”
洪海侠一点都没有推辞,而是非常认真地在锡箔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名字。
多年来在商海里冲浪的洪海侠,深深的知道时机的重要性,他自从听说诸葛行长东窗事发的事情以后,就一直在纠结着景阳酒店这笔债权的着落。他知道,如果要想债权能够尽快稳妥地收回来,他现在必须同陵江警方把景阳公司列入刑事侦查对象抢时间。
为此,洪海侠当时还产生了哪怕花点代价,能够早点把债权收回来也要抓紧干,因为把收回来的钱投到新的项目上,凭他们兄弟几个的运作手段,应该是不难把花出去的代价赚回来。
洪海侠借收购之便,慎重地告诉范举说 :“老哥,我希望你对兄弟拜托之事上心,行动越快越好,最好能抢在诸葛行长被警方逮住以前。”
见洪海侠的心情这么迫不及待,范举显得有点不太理解,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景阳公司与诸葛行长打得火热的时间,应该是前两年,那时候洪海侠应该还没回陵江。再说具体落实到个人,办贷款同诸葛行长打交道的,也应该是玩成书,洪海侠干嘛这么着急呢?
也许是洪海侠已看出了范举心里的疑惑。立即又接着说:“说句实话,那诸葛行长与你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我是绝不可能与她有深交的。呵呵!”
洪海侠是故意要用类比的方式说这段话的。因为他想迅速打消范举的疑惑,不能让范举背着包袱去替他干事。
他接着说:“我曾经有一次陪同玩成书去同诸葛行长谈贷款的事,诸葛行长也就是矜持了一下,玩成书居然敢当众怼她!由此我可以断定,他们之间的事情小不了。”
“那可不,据我所知,诸葛行长替人办事都是含水的。1亿5千万,这里面的水大了去了。”范举说。
“再说了,诸葛行长与玩成书之间那些破事,怼了一下就承受不了,当场就情绪崩塌,由此可见,她的心理素质不是抗不住击打,而是极差!我可以肯定,遇事就跑,不但证明她有事,还可以推定,她一旦被逮住,恐怕在押回来的路上就撂了。”
听见洪海侠对诸葛行长打了差评,范举却深有感触的附和着说:“嘿嘿,莫说她一个女流之辈,面对里面那些心理攻势和侦讯手段,我不觉得男人中就能有几个扛得住?”
洪海侠继续说:“正因为如此,凭我对她与玩成书是同类型的人来推测,景阳公司的贷款问题,被警方立案侦办是迟早的事,如果我们速度慢了,那你的操作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到此,范举已经完全明白了洪海侠的担忧不是多余。随即表示:“放心,洪董,交上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更何况这已经是我自己的事,必须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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