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继续放在八桂法院肯定没戏。”娟律说。
“那是不是说如果委托给陵江高法还有一点希望?”洪海侠说。
葛戈果抢过话头说。“这个还真不好说。洪董啊,别怪我心有余悸,从陵江一中院居然伪造法律文书也要拦截来推测,我个人觉得拿过去也未必执行得了。”
葛戈果遇到问题谨慎有余,果敢不足,所以多年来一直充当递报告的角色。
洪海侠见葛戈果和娟律的意见大同小异。虽然都明知道案子放在八桂法院肯定执行不了,可又都担心委托给陵江高法会更没戏。弄不好既执行不了,还得罪了八桂法院,最后被人笑话。
洪海侠想明白了这点,很认真的对他俩说:“这样吧,我就问一句,如果我们的目的就是生效判决必须要得到执行,现在的情况是八桂与陵江必须二选一,你们会选把案子放在那边?”
“必须选择吗?”葛戈果问。
“必须选择!”洪海侠肯定的说。
“如果必须选,两相比较,那当然只有委托给陵江高法也许还有一线希望,毕竟上级只要决定采取行动,根本就不需要听从下级的意见。”葛戈果也是在体制内呆了很多年的人,深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惯例。
“既然葛总也是这个意见,那就根据惯例,两权相较取其轻。下决心做通八桂高法的工作,把案子通过八桂高法直接委托给陵江高法,我有信心这个案子到了陵江一定能执行”。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奔这个目标去啊”娟律马上来劲了。
“中院的工作我来做,高法现在是你朋友唐尚文在主持工作,你去做更容易一些”。
“现在思想统一了,我才提醒你们。有一个重要的因素被你们忽略了”。
“啊,我们忽略了重要因素?有吗?”葛戈果陡然紧张了起来。
他办事一贯严谨,考虑周全,思维缜密,最注重细节,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居然有算漏了的环节,更莫说如这种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
“呵呵,你别紧张,我也是经高人点拨后才悟到的。
陵江高法是在陵江中法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当时分家的时候,一般都是正职上高法,副职在中法扶正。唯独执行局因为正职还有一年就到点,院长就点了平常干实事的副职上了高法。你们应该懂,这必然出现矛盾。”洪海侠说。
“我明白了,昔日的副手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过去还有提携之恩,特别是在等级森严的司法系统,那就更加难搞了”。
葛戈果思路果然缜密。一点就醒,马上就梳理了出来。
“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我是陵江本地人,虽然离开了一段时间,原有的人脉资源还是可以捡起来。只要我愿意融入,根本就没有障碍,我只需要根据价值,分轻重缓急,把握好尺度就行。”
洪海侠说到这里故意打住不继续往下说。而是当着娟律和葛戈果给蓉城的大老李拨电话。
电话接通,他一点不回避地说:“长话短说,上次我提到案子委托给陵江那事,你如果能抽出一天时间,飞一趟宁城,陪我去见一下唐老鸭,说服他放行。”
“一天的时间倒是有,但我得先问一下他在宁城没有,总不能兵临城下扑个空吧?”大老李说。
“好,定好时间马上通知我。”洪海侠收了线。
“我也知道,今年是这个世纪的最后一年,中央提出不把执行难的问题遗留给下世纪,责成最高法发了个《异地委托执行优先》的通知,最高法还把它作为晋级的考核指标。”娟律如是说。
当洪海侠陪同八桂高法执行局长一同飞往陵江、拿着委托执行文书与陵江高法交接完毕委托执行案卷以后,吴局专门安排了一次与洪海侠的单独谈话。重点提到了有关马行空介绍他们认识的问题。
吴局很严肃地说:“你得从脑子里把那天聚会的记忆彻底清除掉。我当时之所以要来,只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搞得懂。”
洪海侠庆幸自己把握住了这个政治分寸。自那次聚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通过马行空那条线去接触过吴局,而是机缘巧合地另觅了新路。
也就是说,他情愿暂时没人伴舞,也绝不与狼共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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