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戈果用食指回指了一下自己,指了指东方,抓了一下手爪。
邵群峰说:“那好,你如果方便就来朝阳宾馆,正好葛总从南疆回来了,我让他一起来!”
阳律听说葛戈果回来了显得很兴奋。马上说:“葛总回来了吗?好哇好哇,我半个钟头就到。”
收了电话,葛、邵二人相视一笑,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葛戈果说:“看来洪哥算准了。这才多久,玩、程团伙已经沉不住气了!我赌他们是谈有条件的替洪哥消案,但开出的条件又是洪哥绝不会答应的”。
“嘿嘿,那是肯定的。玩、程联手害洪哥,目的就是想据债权为己有,除了要我们放弃债权,他不可能开其它条件。”邵群峰不作二想的说。
现在因为抓不到洪海侠,无论是程晓辉还是申光荣都着急。
看来真是冲动是魔鬼,原本想得很简单的一单生意,陷入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这段时间,程晓辉不但要以总经理身份在酒店应付债权人的围攻,还因为没有抓到洪海侠,与玩成书谈好的债转股不能兑现,他也就满足不了西部证券筹备组提出的担保条件,拿不到后面的费用。可他偿债的最后期限马上就到,澳门水房可不允许他再拖。
酒店经营由于程晓辉的介入,玩成书反而稳坐钓鱼台了。虽然妻儿自南疆回来后已匆匆出国。他一点都没有因为孤家寡人受到影响,反倒是毫无顾忌的更加放纵。
他过去就没有担心过领导们会因为他经常去夜总会而看不起他。现在就更是每天都泡在KTV撞天混日。
用他的话来说“老子多过一天这样的日子都是赚的!”
玩成书的这个态度,让程晓辉很不适应。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无赖的人,可没想到玩成书比他更无赖。他真的很晕菜。
也就半个钟头,已等在大堂吧的邵群峰和葛戈果,就见到阳律的车拐进了宾馆大院。
就刚才这会,他俩达成了与阳律交流的共识:“多听少说,充分依靠”。
因为他们知道,要想完成洪哥交给他们的任务,现在陵江,除了充分依靠阳律别无他法。
阳律既然知道葛戈果是洪海侠的代理人,也就像对待洪海侠一样,把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向葛戈果作通报。
他说:“这段时间虽然洪海侠个人出了些变故,但不影响我代表八桂同德公司向陵江高法催促尽快把【异地委托执行优先】落到实处。”
“真的是太感谢了。你能这样理解让我们很放心。”葛戈果很激情的说。
“不过,我也实事求是的说,面对当下这种特殊情况,高法也面临不同意见的压力,多少也得给南岛公安提供两笔款子是否对价的时间,也不得不暂缓强制执行的推进工作。依我个人的意见,高法的态度应该可以理解,毕竟涉及到刑事案件。”阳律说。
这一情况,葛戈果与邵群峰两人都有掌握。
陵江中区政府和陵江一中院,在收到八桂高法已经把执行委托给了陵江高法的消息以后,他们就知道,如果是陵江高法坚持要强制执行景阳酒店的经营权,不要说他们,谁都不可能公开阻拦,就是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把自己手里的案子,加快做出合理的执行方案,让景阳大厦尽快进入整体产权拍卖程序。只是就这个经营权有抵押和卖不破租的问题。让拍卖公司不敢隐瞒必须在公告中披露。
现在来了个南岛公安的协助执行,当然要当成阻挡高法先予执行的核武器来使用。
葛戈果听了阳律的话,知道他对洪海侠被南疆公安立案持怀疑态度,即便是他再相信洪海侠,但要让他在没见到铁证以前,接受洪海侠是被冤枉的这个事实,作为律师,他的确是缺乏底气的。
而且阳律的顾虑,也代表了陵江高法原本愿意接受、【异地委托执行优先】的法官们的顾虑。
葛戈果听出了阳律的顾虑。“说实话,如果要说我们把案子转给陵江高法,几个月都没见到实质性举措,一点意见都没有,那是假话!正如那句迟则生变的老话,这件事情拖到现在,真就有了变数。”
阳律师显然有点不接受,直接反驳。“葛总说得很对,许多事情都是拖出来的麻烦。但咱们这个案子不同,一开始它就有很大的阻力。办理程序就有那么复杂。强制执行一家正在正常经营的知名酒店,这么重大的行动,肯定要协调公安、武警和辖区城管,这就必须要报经市政法委批准。而在这期间依法还要找被执行人谈话,了解被执行标的物的情况。与已有案件进入执行程序的一中院协商通气等等。这些事说起来简单,但真干起来,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葛戈果见阳律动了胎气,更加敏感到高法对洪海侠的涉案一定有了杂音,也就直接说:“请转告陵江高法,我们为发生了洪海侠被陷害的情况,影响到了执行的进展表示歉意。”
他故意在被陷害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