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按指令我换了条钥匙去开尾箱肯定打不开。他们自己开,用力过猛就扭断了。因为认定里面有问题,就强行撬开,这不就整坏了”。
“别怨他,是我让他这样戏弄一下这帮家伙的。”葛戈果很得意地说。
阳律笑笑地说:“我怨他?我才不怨他。要不是有撬尾箱这个插曲,完全是警察护送我们来高法办事,见到我们安全抵达,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就赶回去交差,这待遇我还第一次享受!”
阳律的风趣把驾驶员逗得都笑岔了气。
上车后葛戈果很严肃地对阳律说:“阳律,你得通知一下家属要晚点才能回去”。
阳律说:“那不用,她本就在律所上班,知道我的时间自己说了不算。”
接下来驾驶员按指令把车开到朝阳宾馆大院内的停车场。
在进入大院时,又碰见了那三辆车的其中一辆停在院门外。
葛戈果同阳律上餐厅去用晚餐,驾驶员就自行回宪兵坝工地了。
葛戈果陪同阳律来到中餐厅。
今天正好有个会议,餐厅里坐满了人,现场不但增加了一些安保人员,还增加了好多服务员。
葛戈果一问,包间也都满了,由于葛戈果没有预订,即便是长期包房住客也一样没有优待。
接待散客的全是从东楼大餐厅临时抽调过来的,葛戈果一个都不认识。
喊主管过来问,得知熟手都调去主宾席和包房服务,是接待了一个全国性的市长交流会,如果他们不是长期包房的住店客人,今天餐厅还不接待。
真的是适逢其会,环境太给力了。连老天都在帮忙。不用说,既然是市长会议,安保的级别就会相应提高,那些南疆警察想掺和进来都没机会。
葛戈果和阳律就顺势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楼道口位置,点了几个上得慢的菜,在那里边聊边等。因为他们已经看见,就这一会,已换了两副面孔来观察了。
这证明,这帮蹲守的探员已经接到指令要加强戒备,千万不能让洪海侠借势遛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洪海侠不可能遛走,他很清醒,怎么可能去撞枪口?
这段时间洪海侠虽然躲进小楼成一统,却没有管它春夏与秋冬。他不但对外面的世界了如指掌,每天都像一只蛰伏的野狼,睁着两个血球似的眼睛在思考。
这一仗他只能赢不能输。假如输了,他基本上就是菜市上的鱼,死的多活的少了。
他知道上案子的主角是个做事没有底线、视人命如蒿草的刽子手。但现目前掌握着合法暴力机构的实权,此人极度危险。
他洪海侠此刻就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颠狂。他每次对偷偷来见他的葛戈果说起未来,连他自己都感觉很虚假。
他知道,今天与阳律的约见非常重要,成了,柳暗花明;稍有不慎,那就是作死的节奏。
此刻,他死盯着天花板上反射进房间的那一丝光线。只要那丝光线闪动,就是有人进入了这条通道。这条通道里只有这唯一的房间。
晚上十点钟准时,他见到了那束光的闪动。闪了两下,他知道有两个人进来。
紧接着他就听见了非常熟悉的声音。连续【咳~咳~咳】三声。那是他同葛戈果约定的特殊信号。证明葛戈果已经把阳律带来了。按约定由洪海侠拉开房门。
阳律跨进房门见到洪海侠就来了一句:“哇塞!你这心脏好抗压,这么大的压力,你居然就住在这房间没挪窝?这真的有点红色幽默。”
洪海侠见阳律反应有点大,就不失幽默的说:“也就是灯下黑而已,自古以来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阳律接过话头说:“话虽这么说,但真要这么做,那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我估计,换个人早跑得天远地远的了!”
冲着阳律的话,洪海侠显得很轻松地说:“那不一定,换我们在座的三个人,谁都做得到”。“
怎么可能?如果是我,还真不敢冒这个险!”阳律很认真地说。
洪海侠也不再理会阳律的感叹,直接说:“这样,今天冒昧的请你来,是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我们换个思路就可以破局。”
见到阳律眼睛放光。他接着说:“现在代为执行的最大障碍就是景阳系列案已经资不抵债,如果我们优先执行走了5000万就更是雪上加霜,对吗?”
阳律说:“是啊!”
“那我们要是给他们增加5000万元可执行标的呢?”洪海侠说。
“什么意思,没听懂啊!”阳律说。
“你看啊,“陵江高法执行酒店经营权抵偿5000万元,不经营好就不能实现债权。这样执行不但使资不抵债的产权升值了5000万元,还绑定了个更好的经营者,完全有可能让资产继续升值。这既有利于景阳大厦系列案的执行,又为执行资不抵债的案件创出了一条新思路,对吧?”洪海侠说。
“你继续说”阳律若有所思。
“景阳置业与景阳酒店虽同在景阳大厦,但这是两家没有股权交集和投资关系的独立法人,对吧?”洪海侠说。
“是!”阳律应答。
“同德是景阳酒店的唯一债权人,高法代为执行的只是景阳酒店经营权,与一中院处置产权不但并不冲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法律关系!对吧?”洪海侠说。
“对啊!”阳律应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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