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打消已笼罩陵江高法好几个月的谣传,洪海侠搭顺风车,随同阳律和葛戈果到陵江高法去再次呈递、强制执行景阳酒店经营权《申请报告》。再次强调了“洪海侠个人与八桂同德公司没有等同关系,景阳酒店经营权与景阳置业产权也没有等同关系”。
但得到的明确回复是:“我们暂时没有实施对景阳酒店经营权的强制执行,与洪海侠个人是否涉嫌刑事案件没有任何关系。对异地委托执行的案件,我们肯定是优先考虑的。
只是,我们有我们的工作程序,请你们不要妄议瞎猜,以免造成不良影响。
再说了,我们手里也不止你们这一个委托案子,我们也得根据实际情况,充分考虑轻重缓急嘛。”
陵江高法执行局法官的一席话,把八桂同德公司一行怼得无言以对。
带着愤懑心情返回的洪海侠说:“葛总,这两天还是你负责安排一下,兄弟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得梳理一下该怎么破了现在这个僵局?”随后就径直回房关上了卧室的门,再次过起了与兄弟们隔绝的日子。
足足两天时间,洪海侠除了喝水,连一口饭都没有吃。完全不像已重获自由后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样子。
第三天早晨葛戈果再次敲开了307的房门,他问刚子说:“洪哥正常了吗?”
刚子摇了摇头说:“说不上,昨晚还独自站在窗前伸长脖子往外面张望。眼睛里一会混浊、一会精亮,我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往北看江、又还是在往南看山?
我告诉他,你们每天上下午都准点过来找他两次,他都说了同样的话:告诉他们,我想明白了会找他们。”
葛戈果又独自坐了一会,如前两天一样的正想离开,突然就听见洪海侠在卧室里面喊:“是葛总吗?稍稍等我一下,我洗漱完就出来。”
葛戈果脸上露出了万分惊喜,隔着门大声说:“要叫其他人来吗?”
“其他人现在来了没用,就你等等我,一会就好。”洪海侠说。
听见洪哥这句话,刚子明白他们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很自觉的出门当把门将军去了。
过了一会,洪海侠打开卧室门出来,看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应该休息得非常之好,整个精神状态,完全达到了最佳。
果然,只听他兴冲冲地对葛戈果说:“要嘛咱俩一起,要嘛就你一个人,马上去一趟南疆。”
葛戈果没有接话,只是一副很虔诚的样子,用眼神告诉洪海侠,他是在专注的听。
洪海侠继续说:“上次是因为你交了录音笔给他们,他们才来陵江向玩成书和程晓辉核实。碍于玩庸已逃到国外,这两个家伙一推二百五,南岛警方就一筹莫展了。
但当时的目的不同,鹏飞只是冲着解救我脱困来的。重点不是他们俩,当然也就威胁不到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
我想了一下,我们完全可以借助与南岛市局有特殊关系,从把我塞进陈年积案的始作俑者倒理过来。玩庸跑了,胡晓军死了,可申光荣还在押。我们只要抓住申光荣和程晓辉两人,曾经还联手做过另一个蓉城老板的事实不放,请求南岛公安局再来陵江问程晓辉和玩成书,我们就有机会来个杀熟,把翻篇了的陵江南岛钱权交易案翻起来恶搞,甚至把申光荣以及公安部里揪出的那个大人物、有合谋作案的舆论也烧向陵江。
这样的曝料,按陵江人有好嚼舌根凑热闹的习性,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洪海侠见到葛戈果的眼睛在放光了。他更加得意地说:“俗话说要想打鬼,借助钟馗。只有让站在玩成书和程晓辉背后扎场子的人,误以为他哥俩卷入了一个天朝重视的惊天大案,他们背后的那些人为了避嫌,才会惊吓得自我收敛。
“那时候我们再去找陵江高法递申请,是朋友,他们就有了帮我们的理由;是对头,他们也就不敢公然拒绝。至少绝不会再斥责我们妄议瞎猜了。”
葛戈果虽然从洪海侠说第一段话,就已经明白了洪海侠想干什么,他还是耐心地听完了洪海侠的长篇大论。
他知道洪海侠今天说话这么啰嗦,是因为这几个月没得人说话,憋闷得太久了,现在逮住了一个机会,那肯定会一口气把几个月的话都讲完。
待洪海侠把说话的瘾过足了以后,他才接过话头来说:“是的,就那天我们去陵江高法听吴局说,【强制执行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啥时候具体实施还真的没谱】我就看出来你很不开心。依我的看法,案子处于这种情况,比没确定采取强制执行更加凶险。”
“对呀!你设身处地的想,要是我已经知道将要被强制执行了,如果还有机会搏一搏,我也不会等死,对吧?就算博也无法逆转,我至少可以趁东西还在自己手上,尽最大努力变现,能搞成什么样就搞成什么样,对吧?”洪海侠如是说。
“呵呵,要我来想应该还不止这些,按这一段时间玩成书他们的做法,除了破坏性经营,我觉得他们还会狗急跳墙,弄不好凭着玩成书和那个假军官一贯就以整死他人让自己受益的做法,他们完全可能继续策划对你的袭击。
就你又搞闭关这两天,我们真的就加强了对这方面情况的了解,从章好和和平他们反馈回来的信息进行综合分析,我还真要警告你,兄弟们的担心,一点都不多余”。
葛戈果忧心忡忡的说。
“是吗?他们哄小孩不哭的游戏还没玩够吗?哦对了,袁和平这小子现在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