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枭雄的权谋》第129章 管涌

枭雄的权谋 悟爷 2834 字 3个月前

他清楚地记得,两个月前,自己为实施【取代计划】,迈出的第一步是提前选举村委会主任,他让朱娃子带着去求见洪海侠,想请他义伸援手。

千呼万唤,洪海侠才肯派车把他送到了一个叫“巴山夜雨”的茶楼。

俩人坐在窗前,凭栏望着下面缓缓的陵江。

洪海侠说:“兄弟,我很理解你现在想从家无余钱,到梦想坐拥财富的迫切感;更理解你从说话无足轻重,到梦想拥有话语权的紧迫感!”

“人想活得有点抱负不好吗?”孟鸿飞不失傲气地说。

“有抱负当然好。但如果你的所谓抱负不是踮起脚尖伸手就够得着,而是拼命地起跳也够不着的那种,你就会陡增烦恼。”洪海侠很淡定地说。

“此话怎讲?”孟鸿飞不以为然。

“这样说吧,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段独一无二的旅程,应该珍惜不已,没有谁的一生能被复制或完全重来,也是事实。

但是,任谁在没有亲身经历以前,都可以海阔天空、夸夸其谈。可实际上只有承认征途不平坦,坎坷和意外成常态的奋斗者,才可能见到彼岸花。”

孟鸿飞听了洪海侠的感叹,心里居然冒出来一句伟人的名言。他说:“我可不可以用【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来回应你?虽然说利益和风险是孪生兄弟,但人总不能因为畏惧风险就放弃追求吧?谁不想让自己的人生更加活泼,生命更加精彩呢?”

洪海侠没接孟鸿飞的茬,他只是一个劲在卖弄自己的知识储备,仍然继续着自己刚才的话题说:“人生在世,每个人追求未来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向往自由,追求幸福。但手段呢?结果呢?那就千人有千面,人与人不同。不仅仅是手段不同,每个人对自由和幸福的理解也不同。

比如曾有一位明星作家,在描述他一次陕北采风的经历时写道:我有一次在黄土高坡上同一身体健硕,皮肤黝黑,满脸纵纹的老农聊天时问道:【你向往和追求的自由和幸福是什么】?

那老农不假思索地直接回答。【天天有糖水喝、有白面馍馍啃,有儿子传香火,心烦时有老婆抱,晚晚有屄操,死了有人送终】。

你说说看,这老农说的算不算是人生终极目标?”

孟鸿飞自以为这一段他听懂了。

带着怨气地说:“他说这些,不就是看不起中国农民【一亩三分自留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农意识吗?”

依我看他算什么明星作家?

真正的明星就应该是讴歌明天更美好的星星,应该是用美丽的文字,提振人们创造美好生活的勇气,而不是诱导人们降低幸福指数,更不是夸大人生的苦难。”

他一下没忍住冲着洪海侠就冒了泡。“我说洪哥,你也别瞧不起人,我想当村委会主任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替村民出头与韩家兄弟去讨要利益。可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想鱼跃龙门地去过把瘾!”

洪海侠貌似并没有觉察到他的不快,完全就像一个妖精一样冲着他的话说:“呵呵,唱高调哪个不会?讲调子高谁能比得过马克思?他喊出的口号是:【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

可是,这老头从来就没有解释清楚,到底解放全人类是目的?还是解放无产阶级自己是目的?

而伟人却诠释了这个问题,他说:“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意即全人类解放了,无产阶级也就解脱了。但是,解放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解放?新中国成立以后又干什么?

他们都没有说明白。或者是他们穷尽自己的一生也没有整明白。

但现实的残酷却摆在眼前:无产阶级要想解放全人类,有产阶级却想奴役全人类!这是一对完全无法调和的矛盾!也是对立和统一的结合体。

也就是说:【无论是梦想奴役,还是梦想解放,标的都是全人类】,这应该只是个理解问题。那么问题来了:解放或奴役了全人类以后呢?人的欲望就得到满足了?自由就有了吗?幸福就有了吗?人就可以随心所欲、想什么就有什么了吗?

“说到底,自由的概念是什么?幸福的内容又是什么?我觉得它根本就只是人们精神世界的一种感受,而且是处在不同阶层的人,有着不同的感受,完全没必要强求统一。

只是,你一定要记住,凡事得有个度,不能超出环境的局限。这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一面的图案是代表财富的数字,一面的图案是代表国家的主权。硬币可以变化,但只是代表价值的数字那一面会变化,而另一面代表国家主权的图案绝对不会变化,一旦变化,那就必将是天下大乱。

这就如无论是苏联解体、又还是欧盟成立,它都不影响作为主权国家的独立存在。只是行使主权的疆域范围有了具体的变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