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面对这不要说不把她当女人,应该说完全就还当人的侮辱,她忍是忍住了,但俗话说“相由心生”,此刻,她已经气极了的心态,情不自禁的在神态上就有所流露。她毕竟还是个女人嘛,心里有气总是比男人更加容易写在脸上。
无论她怎么能忍,在这种时候,她长得本就朝男人的面容,配上已怒火中烧的心情,再加上喝了急酒,呈现出来的样子,就真的是可以任凭想象,要想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现场的气氛,本就在那粗俗【条子】一再挑衅下,达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已经经不住再有丝毫拨弄了。
可就是在这种只能降温,不能拱火的气氛中,谁也不知道那貌似长得斯文一些的【条子】,居然就冒出来一句【平时听起来也许就只是玩笑】、但在此情此景中讲出来却非常不合适宜的话。
他说:“我说干妹子,她们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活得很滋润,靠的是脸蛋养眼和身材诱人”
他一边说,就边指了指旁边的那堆、被他们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还口口声声要打假,扣在这里不让离开的小姐。
“你靠什么呢?靠你有特殊功夫吗?别的男人是啥胃口我搞不懂,如果是把你交给我来办的话,恐怕你就是真有超一流的特殊技能,可以让人爽如神仙,那我也只能在黑暗中凭想象去找感觉、品尝味道,可违背了人日屄日脸的客观规律,亏欠了眼睛啊!”
只听他慢条斯理的把话说完,还用双手捧着话筒,闭着眼睛做了几下用嘴舔话筒,又套在手掌里抽插话筒的动作。
俗话说:“凡事都得有个底线”。
查经理管理夜场,听喝醉酒的嫖客说类似的话有免疫力。可今天听到的不是嫖客醉酒以后的胡话。
刚才粗俗“条子”那样说她,她可以理解为是对她当初的选择有气。
可现在这她曾经选择与之结为干姊妹的斯文“条子”在侮辱她,还故意当众叫了一声“干妹子”,很明显是在诱导听众,往淫邪的方面去想象他们的关系,借以报复她替程晓辉打圆场的举措。
从【男儿婆】平时里喜好男人打扮也可以推断得出,她其实也是一位性情刚烈、有原则、有尊严、崇尚男性化的女人。
她既然干到了管理夜场这个工作,可以放下身段陪同各种男人喝酒,而且她的酒量还不小,但她从未惯过男人可以随意胡来。
今天这两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配合着含枪夹棍的当众调戏她,让她真的是很难继续忍耐下去了。
毕竟长得越普通的女人,越不想接受人家拿她爹妈给的长相来说事。
更何况这两个讨厌的家伙,不但拿她的长相说事,还更淫邪的拿她对男女之间的性取向来说事。
这些有画面感的淫邪词汇,不但侮辱了她的人格,纯粹是挑战着她的忍耐底线。
她担心自己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实在忍不住性情大爆发,坏了酒店的大事。
为了顾全大局,她摇了摇头,“唉~”的一声,叹了口气,默默的站了起来,准备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殊不知她刚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长相粗俗的【条子】顺势抢上一步拦住了她,猛然的伸出双手,在她那挺得老高的双胸上捏了一把。
【男儿婆】也没有料到他会无耻到这个地步。丝毫没有防备。
再说了,她的心里面填塞着愤懑,脑袋里也晕乎乎的满是浆糊,加上距离也实在太近,【男儿婆】一双挺拔的特大号波胆,被一双淫邪的爪子抓了个正着。
“哈哈,真她妈的没想到,这看起来老大的咪咪,竟然会是真货,这么有肉感和弹性。我还以为是故意用【三聚氰胺】撑起来装样子的呢。”这粗俗【条子】说话的声调,简直是淫邪到了极致。
本就已经气到了极致,想用黯然退场来逃避更多侮辱的【男儿婆】,下意识从心里面产生了女人保护自己尊严的本能。
此刻,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与她强压的怒火产生了化学反应,居然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和自己的任务,一转身顺手抓起残破茶几上的酒瓶,朝着那粗俗【条子】当头砸了下去。
只听见【碰】一声,酒瓶砸碎了,那粗俗【条子】的头也砸破了,看不清是血还是酒顺着前额流到了脸上。
这样的突变,肯定是两个平常飞扬跋扈操霸道,习惯了欺负他人的便装“条子”压根没想到的情况。
一瞬间,在场的一干人全都一样的都懵了。
【男儿婆】眼见那粗俗【条子】头上破口处的鲜血,已经顺着额头流在了脸上,映衬着那本就长得粗俗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特别狰狞。她也慌了神。
她下意识的抬腿就往门口冲,想赶紧完成她已经实施的行动。
程晓辉见多识广,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但在自己开的场子内,亲眼见到自己的部下,用酒瓶砸破【条子】脑袋的事情,他这辈子还真就从来没经历过。
等到他从惊悚中反应过来,一时半会也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知道现场的二人虽然身着便装,却百分之百是市公安局管理特行的警官。
这【袭警】的罪名本就不小,更何况还是打爆了警官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