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爷
“你她妈当众袭警还敢跑,看我不弄死你!”那粗俗【条子】骑在躺地上的【男儿婆】身上,将其捆得像个肉棕。
就这样他还不解气,又恶狠狠地往【男儿婆】脸上揣了两拳!
眼看着【男儿婆】满脸被血糊着完全看不见面孔了。寸头上也肿起了好大几个血包。被反翦着的双手从臂膀处捆绑着,造成了血液不畅,一双手完全呈现出酱紫色,要是就这样再继续捆绑下去,【男儿婆】的双手完全有可能因此而坏死。
面对这样的情况,在现场最为尴尬的当数程晓辉了。
他不但从头到尾目睹了发生冲突的全过程。还可以说【男儿婆】现在的悲催,是为了帮他解围,才引火烧身的。
他现在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是心有余悸的不敢与这两个便衣【条子】正面发生冲突。
就在此刻,保安经理和值班经理相互对望了一眼,双双冲上去出手,直接把还骑在【男儿婆】身上的粗俗【条子】扯了起来。然后指挥保安们护着【男儿婆】,手挽手的与两个便衣【条子】发生了对峙。
只听见保安经理义正词严的说:“你别吓唬我!我可没【袭警】!刚才的情况我们大家都看见了,你们是在擒下了查经理,在她完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把她打成了现在这个样。我还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刚才把她按在地上施暴的情况,我们不但已经全程录像,也已经报警了,督察警马上就会到。”
粗俗【条子】一听说,张口即骂?“你妈的想干什么?”边说就想冲上去动手。
斯文【条子】赶紧拉了他一把,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那里没挪窝的【托生】,想征询他的意见。
可此刻那【托生】却微闭着双目,故意什么都没看见。
斯文【条子】被【男儿婆】一脚踹翻在茶几上,恼羞成怒的心态失衡,竟然不计后果的用大头皮鞋、连续踢踩了已被粗俗【条子】擒住、放弃抵抗的【男儿婆】脑袋和面门十几下!
此刻【男儿婆】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刚才听保安经理说,这个情节显然已经被他们录了下来。
斯文【条子】有点心虚了,冲着粗俗【条子】来了句:“还不赶紧把她扶起来放沙发上。”他是听说督察警马上就到。如果见到【男儿婆】就这样躺在满是狼藉的地上,会加重对他们施暴的反感。
保安经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阻止说:“不能动,查经理的头被踢了十几脚,搬动出了生命危险谁负责?我们已通知了120,让他们来救护。”
他这一声喊,等于是提醒大家躺在地上没有动静了的【男儿婆】有可能会死。
这下子那粗俗【条子】可吓得不轻,马上强调说:“她打破了我的头,我只是把她擒住,我可没踢她。”
他这样一说,把那斯文【条子】气得不轻。他心想:“你就坚持你刚才说的是来搞暗访被袭击了不好吗?干嘛一听说有可能死人,马上就推说只擒住没踢呢?这你妈也太不讲义气了嘛。”
小人就是小人,这才是真正的“亲兄弟,明算账”,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他俩就相互推起了责任。
他们清楚的知道,所谓“男儿婆袭警”是在粗俗【条子】先侵袭了【男儿婆】的隐私部位、还用淫猥的语言侮辱人家,【男儿婆】才在下意识的情况下有过激行为。
保安们闻声进入包房看见的只是粗俗【条子】骑在【男儿婆】身上,斯文【条子】在使劲的踢【男儿婆】头部和面部的情况。
虽然他们本就是警察,也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并不怕报警。但现在在冲动之下,把【男儿婆】打成了这样,要是被中区督察警抢了先可不好办。
那斯文【条子】正准备说话。就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粗俗【条子】抢先把他想说的话说了。
“你们想干什么?想帮袭警的罪犯开脱吗?想仗着人多势众,把袭警的罪犯抢走吗?我告诉你们,都给我老实点。站在原地别动。否则通通抓起来治罪!”
斯文【条子】也趁机加码的对着一众保安说:“你们都给我听着:你们报警了是吗?报警好啊,我们就是市公安局治安总队特行科的探员,今天来凤凰台夜总会就是执行暗访任务的。我现在命令你们赶紧散开,别妨碍公务,我们要把袭警的犯罪嫌疑人带走”!
但是,已经报警了的保安经理貌似已豁出去了。
他一边让现场的几个保安阻拦,一边用对讲机呼喊:“所有在酒店的保安听着,我是汪炳基,我命令你们马上到688来支援。”
经他这一喊。688包房的门口一下子堆拥了好多人,彻底的堵死了出包房的路。
任凭两个家伙急迫地咆哮和愤怒。保安们也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一边在指责“暴力袭警”该抓!
一边说“暴力执法”该罚!
这下子,那两个便衣【条子】有点慌了。双双望向端坐沙发上的【托生】。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位从一进来就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的【托生】才是主角。
都已到了这个时候,见到保安经理已经出头与警察杠上了的程晓辉想,“如果自己再没有个明确的态度,恐怕真难在景阳酒店继续混下去了”。
他思前想后,终于做出了他生命中的第一次正义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