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点餐的过程,他除了紧盯着顾客以外,眼睛绝没有左顾右盼的乱瞄,一点都不会让点餐的顾客,因为他的精力不集中而感到不自在。
待他们点完餐,服务生替他们续上茶水,再次表示了歉意,这才转身拿着“点餐单”和《餐牌》离开。匆匆地赶去后厨下单了。
惠丫头见四周没人了,就趁机壮着胆子询问洪海侠说:“洪哥,你的问题现在彻底解决了吗?我看你怎么还是院门不出,房门不迈,你到底在怕些什么呢?”
她是真的很担心威胁着洪海侠生命安全的危险还没有彻底完结。
是的,洪海侠回归社会以后,一反常态的持续低调,明面上他是说不想让特别关注他的陵江社会舆论,总围绕着他制造新闻,然后进行热炒,又闹得满城风雨。让陵江高法总下不了代位强制执行景阳酒店的决心。但实际上,他却是在纠结着该用什么办法,迅速的融入到陵江本地的上流社圈中去。
洪海侠想了想,顺着惠丫头的问话说:“说实话,这个嘛,我还真不好说。虽然从表面上看,我好像是赢了一局,甚至还赢得很漂亮。生命安全嘛,算得上是暂时平安了。
但往深的说,在没有把玩成书和程晓辉赶出景阳酒店、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拿掉他们诱惑别人的筹码以前,他们都不会死心。我的安全就算不上有绝对保障!毕竟争抢的标的物太大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现在玩成书拿出的悬赏金,只我借给他的钱,其中很少部分在买我的命,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啊!”
洪海侠见惠丫头很专心的在听,显然她心里是真不踏实。对自己甘冒风险,支持洪海侠扳回了一局,但到底算不算已经告一段落?她还想了解清楚。
洪海侠继续说:“是的,【东北四虎】因为自己作恶多端遭到了重击。潜回国来想替他父亲灭掉我的玩偶,最终也未达到目的就落网了。两个江湖大佬也因【双整运动】自顾不暇,先后当众表态不再出手相助玩成书了。”
“那不很好吗?你干嘛还给人一种躲躲藏藏的样子?让人瞎议论你心虚呢?”惠丫头抢着接话。
“是啊,种种迹象表明,生命危险应该是解除了。但弄不好另外一个更大的危险又会把我给卷进去!”洪海侠忧心忡忡地说。
“那又会是什么危险呢?你到底有多少麻烦扯不清啊?”惠丫头一下子又给搞紧张了。
“嘿嘿,这不是我有多少麻烦,而是有人想给我添麻烦。既然聊到这里了,我想想看,该怎么三言两语就给你说清楚。”
“呵呵,如果真的是太复杂了,你就别给我说,说多了我也搞不懂,反而徒增烦恼。”惠丫头突然间竟然矜持了起来。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就有人想把我当成陵江外来户对付本地帮的导火索。甚至当成政府痛下决心整治地方保护势力的催化剂,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如果真是那样,搞不好会比以前对付【南疆那假案】还更加凶险。”
洪海侠故作紧张地说。
惠丫头听他这样一说,吓得花容失色,很夸张的伸手捂了一下嘴巴,故意装模作样的在看右看才说。
“照你这么说,既然你知道外来户与本地帮在决斗,你又不想加入,那你还去抢景阳酒店过来干嘛呢?那里不是双方争斗的最前沿吗?”
“哼哼,看来你并没少动脑筋啊。这是个好问题,也是我现在面临的两难问题,去拿嘛,正如你说的,那就是个火药桶,想避开双方的拼斗就不可能。但如果不去拿,不仅仅是因为我与玩成书这个案子了结不了,关键是他们还会借酒店作为诱饵没完没了!”
虽然,她从今天洪海侠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现象看,肯定是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解决,但她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她一下子又按耐不住:“那怎么办?你还躲吗?”她一脸关切地问。
“那倒不用,一昧的躲着肯定不是办法,我得主动出击,酒店肯定是必须要拿的,但是不是硬要让那里成为双方争斗的前沿阵地,就得由我们说了算。毕竟【双整运动】还在继续。地方保护势力也不敢过分嚣张,只要我不去招惹他们,做事也不过分高调,即便是他们来挑衅,我也该让的让,该忍的忍,估计不至于他们也不会硬性的砸店吧?”
洪海侠的话让惠丫头没太听懂。“什么高调?什么挑衅?还要砸店?有那么危险吗?你到底是在说谁啊?曹局不是还表态要帮我们的吗?”惠丫头说。
“你呀,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景阳酒店是双方争斗的晴雨表,在玩成书手里,就等于是在地方势力手里,在我们手里,也就是在外来户的手里,肯定的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陵江舆论关注的焦点还会放在景阳酒店的经营状况上,屁大点事都会被炒得沸沸扬扬。
至于我嘛,经历了前面这一段的大反转,白道绝不会轻易来招惹我。黑道嘛,伤筋动骨这么重,应该也会有一定的忌禅,不会有人丧心病狂的硬要凑上来同我拼命。
剩下的就只是看景阳酒店在我们手里经营得怎么样的问题,这一点,才会是未来一段时间,陵江各界都会特别关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