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险
洪海侠力排众议地要去为京媒朋友找到中区党政领导的行踪,就是信心百倍地相信京媒朋友会不虚此行。他的坚定果然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当京媒朋友们回到酒店与之汇合以后,最沉不住气的章涛就迫不及待的逮住洪海侠问:“我说海侠兄弟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搞到这【两条泥鳅】的躲闪路径的?”
这一点,还真把洪海侠整得好尴尬。毕竟当时不但有太多的人在身边,还是在欢送京媒朋友的宴请会上。于是他就自我调侃说:“猫有猫路,狗有狗路。我嘛,既不是猫,也不属狗,我属马,算是老马识途吧!”
他的回答,章涛肯定很不满意。但由于这两天的采访都非常成功,确实因为京媒记者们出现得实在突然,让受访者很懵,真的是没费多少周折就达到了目的。
这明显是得益于情报准确。京媒朋友事先梳理好问话的题目,准备得也充分,又卯足了劲,几个牙牙啪地甩将过去,中区的正副班长就几乎没有抵抗的都各自举了白旗。
京媒朋友们能以这样的收获,结束这次陵江之行,即便是谈不上特别完美,但这收官吃大瓜的结果,至少让大家伙有点喜出望外。
毕竟在这次采访以前,连一贯稳慎的骆驼哥,都忍不住情绪化地参与了宏疯子和章涛倡议的【恶作剧】。可见得这帮京媒朋友对被陵江官员一再的软打整有多么的憋气。
也是哈,这帮京媒朋友平常走南闯北豪横惯了,很少遇上被陵江官员这样软打整的情况。
更糟糕的是,这样的软打整还被连续地搞了两次,而且遇上类似情况又都是替洪海侠撸袖子。他们当然会把这气撒在洪海侠身上。至少他们这样做可以向洪海侠传递出来,他们很不开心的信息。
剩下的就是洪海侠自己【看着办了】。
好在洪海侠也挺争气,让京媒朋友有机会施展化功大法,直接破了陵江官员的太极功,带着既不负重托,又不辱英名的心情登上了返回京城的航班。
在从机场返回酒店的路上,洪海侠一直在回味临别时听见的那两句话。
章涛说:“不好意思洪兄,昨夜的酒有点上头,我昨天那些过头的举动,并不代表我内心对你的珍重,更不影响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哈。”
骆驼哥说:“我亲爱的学弟,同窗友谊殊为难得,无论什么时候,无认遇上了什么事,只要你感觉到学长我手里的这点权力和关系对你有帮助,你就少客气,尽管吱声,权力和关系都是现成的,多用又用不废,常用对谁来说效率还更高。过期不用它还会作废。”
想着想着,突然洪海侠问刚子说:“我说刚子兄弟,你前几年不是还在京城当过好几年的兵吗?你对京城爷们的印象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感觉即便是京郊的农户,都有一种天子脚下的优越感。反正我是不喜欢。”刚子没好气地说。
“噫,看来成见蛮大嘛?怎么啦?有什么故事?又或者被京郊妹子给耍啦?说出来听听!”
洪海侠故意想逗一下刚子。这几天他全身都紧绷着,送走了这帮京城哥们,他还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洪哥,你就别折腾我了,还被京郊妹子耍了,你看我这样子像有女人缘的那种小鲜肉吗?我能有什么故事说给你听?告诉你洪哥,不怕你笑话,以前的我,真的就只是一杯白开水。也就是在跟了你以后,我才算是开始有了点故事。”刚子显得很激动地说。
“是这样啊!那我问问你,你觉得这次京媒朋友回去以后,会不会把这次在陵江采访到的内容及时见报?”
洪海侠的思维在跳跃。他明知道这些情况莫说刚子回答不上来,就是让葛戈果来回答,也未必就即刻接招。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可见他内心真有强大的压力需要释放。而且又真的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泄口。
不过,也许是跟他在一起早夕时间久了,多少也能体会到一些感受吧?刚子很出乎意料地回答说:“这个嘛,请恕我直言,还真就像是天问一样,我估计你自己都回答不出来。
具体到采访是一回事,因为这只是记者朋友们的个人行为,他们能作得了主。而见报或播出又是另一回事,毕竟那是报社和电视台的权力范围。比如邢主任管的《聚焦专访》,连总理都重视的消息,不也是很不应景地让人们见到,大冬天播出劳动人民【光着膀子】干活的消息吗?”
“呵呵,看来还真的是不能小瞧你这个小鬼头。连这个你都懂!我告诉你吧,他们那样延迟播报,实际上是在给被报道的对象机会好不好?”
洪海侠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他见刚子听了他的解释以后没吭声了。心里面很是得意,就接着说。
“搞新闻,一般来说,除了政治任务,大都是应当事单位的邀请,才去选择性地定向采访他们投诉的对象。
为了慎重起见,采访完成后,媒体都会把采访到的【素材】,拿给被采访的对象过目,让他自己去觉悟。
如果人家整改了再刊登或播报,不但没啥意思,还浪费了公共资源。搞不好,领导还说你是癫的。
一般来说,刊登和播报的,都是被采访对象托大,又或者报料方咬住不放。这一来一往不就大半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