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也是,为了挽留艺人,不但邵群峰与艺人谈过话,葛戈果也出面谈了。根本没用!
艺人代表就只说了几句话:“要吗?保证【事不过三】,今天晚上如果再出现【喝倒彩】的场面,就得按行规【赔偿一个月的演出费】。要么就同意【提前解除合同】退保证金。”
虽然说,这样的情况并算不上严重,可就是没有办法用正常手段解决。
这就像旧社会旺市堂口遇上了【打莲花落】堵门的乞丐一样。打又打不得,拘还拘不起!
夜总会演艺大厅是公众场所。人家买票进场观看演出,你可不能拒绝。
观众对自己不喜欢的节目表示出反感,既没有过激的行为,也没骂人的举动。只是众口难调,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用方言评价了几句,发出了与表演不搭调的声音,即便是打110把警察召唤来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更何况你如若报警,110问你:“发生了什么情况”?你说什么?你说“这里有几个人用方言评论演出不好看?”还是说:“他们还说那女演员的动作很风骚?在勾引那男演员,搞得那观众忍不住动心,尖叫了两声!”
是啊,人家的做法显得很老练。从表象上看,连续两天来捣乱的【观众】还都不一样。
两天换了两拨人。但所喝【倒彩】,掌握的节奏,选择的节目,针对的艺人,相互间的对答,全都一模一样。这分明就是故意在告诉酒店:“咱们就是一伙的,就是故意来搞整你们的,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嘛?”
对他们这种软暴力行为,在没有找到源头以前,还真就没有办法。
如若酒店派安保人员去阻止混混们喝倒彩,那就完全有可能引发冲突。昏暗的灯光下,在混乱中谁也没有办法说清楚,谁先激动,谁先动手。
惊动了警察叔叔,双方都得被带去所里审查。可景阳前两天发生的酒店总经理,用特殊方式弄伤了前往查案的警察,属于什么性质,还没有定论呢?
兄弟们实在是没招了,纷纷围着葛戈果发牢骚。
葛戈果碍于洪海侠有言在先,就一个【忍】字。再有就是“谁再激化矛盾就处分谁”的警告。他又不能同意兄弟们以暴制暴的阴招,只好来找到洪海侠讨教,看能不能既驱除了邪恶,又留住了艺人,还不激化矛盾。
终于,午时刚过,洪海侠自己开门出来了。
他貌似第一眼看见坐在小会议椅子上的葛戈果感到很吃惊地说:“你就这样在这里坐了一上午吗?中午吃饭了没有?”
“呵呵,一顿饭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出个主意,我们该怎么对付这帮小混混?要不然,那帮艺人真的留不住了。”葛戈果知道,根本就不用向洪海侠报告这两天酒店发生的事情。他了解得应该比自己都还清楚。
他明知道自己这一上午已经三进三出这办公室,故意装着不知道。肯定是已经有对付那帮小混混,还能够不给酒店带来麻烦的办法了。也就直截了当的问答案。
“嘿嘿,还记得当初是在宪华坝工地射了虾球一袖弩那小伙子吗?”洪海侠说。
“当然记得,如果不是兄弟们警惕性高,差点就让那小子得手了。你还别说,事后兄弟们议论说,算你有神灵护体,那家伙没机会靠近你,要是那家伙再【敬业】一点,故意往你身边靠,兄弟们又不知道他还藏着这种,介于冷热兵器之间的这玩意,恐怕真的是很难防住。我记得那小子叫屈元强,与玩成书还是老乡。来搞偷袭就是玩成书大侄儿玩刚雇来的。说是订金5万,搞你去做院10万。就为了这个数,还把柏排气毛了。直喊掉价!”
葛戈果回忆起这一段眼睛都在放光。尽管他根本就不在,只是后来听兄弟们兴奋地聊天。
他当时去了南疆。
“呵呵,就是那小子。知道吗?他的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真的是很顽强。
你让和平去找他,就说像原来那样干。你让邵总让敏君预先让警民联防室的老张向派出所报备,就说得到信息,有传言说一帮江湖混混,今晚要来凤凰台夜总会卖药。让他们派人来逮。如若他们人手不够,我们就抓住给他们送去。今晚是佟副所长值班。你懂的。”洪海侠说完后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葛戈果秒懂了。
他这是要以毒攻毒。既要搞得那帮小子人赃俱获,又保证做到与酒店无关。
他也知道,屈元强这伙山民并没有融入到大陵江的黑恶势力中去。
尽管后来,马老大和小马哥都找过他们,他们听了袁和平的吩咐,并没有接受任何一方的拉拢,只是扮演好南县民工保护神的角色。连他们南县老大来收编他,他都没有买账。结果是碰了几次钉子后就谁也没找他们了。
当然,他们除了替南县民工收账,保护南县人在陵江开的餐厅,场子不被欺负,其他的江湖事情他们也从不介入。所以过得还算是比较安稳。
用袁和平的话来形容:“元强兄弟那几个死党,还算得上是铮铮汉子,虽然也免不了有些江湖习气,骨子里并不坏,也不干欺善怕恶的事。特别是元强兄弟本人,身上还有些侠士的仗义。除了没受过系统教育,基本素质差点,单就做人还是够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