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也就在那天晚上,玩成书走火入魔,整个思想意识,发生了原子般的核裂变。
从此以后,玩成书已经脱胎换骨。
只不过他不是凤凰涅盘,而是如潘多拉魔盒里蹦出来的妖孽。
要说在南疆的那些日子里,玩成书的表现真的可以用现象级来形容。你想嘛,一个在体制内兢兢业业地做事,吃苦耐劳地工作,应该说算得上有知识文化和道德修养的高级工程技术人员。下海后从凭技术替人打工,到后来因深受拖欠的困扰被迫经商。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还真算不上是个职业商人。
在很多的情况下理解,他还就是个离不开斤斤计较的包工头,一个骨髓里被他爹强灌有小农意识基因的,建筑工程施工管理者。
按伟人的说法,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他就临到已经老了,才发生质的蜕变。
虽然第一次的试水,他也算得上是尝试了一下独立操作,当时很流行的做法。
也的确就一击成功。
但他在这个充满了诡异变数的圈子里,还只能属于绝对的初级技术,还算不上泳者。
今天他喜极而泣的表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充分地表明了这一点。这也让前来参加庆典的人们,对他有一种受宠若惊,或也可以叫作德不配位的感觉。
而洪海侠就是其中的一个。
玩成书当时的表现,就有点像他们那一代人年轻的时候,曾经看过的一部叫着【百万英镑】的电影里,电影中演绎的那个突然之间得到了百万英镑主角。
虽然偶然地得到了百万英镑,可他却不能在他接触到的世界和能闯进的生活环境中,自如地把那一百万英镑花出去一样。
玩成书能给人的除了胡吃海喝,就是玩好耍好。
如果要让他玩成书来点更实惠的,如某些真正高级别的大佬们一样,遇上喜庆的事情就给受邀者或功臣们来者不拒,人手一份地发红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这是真的,即便是在他后来已经拥有了更多的财富或生财的机会以后,他仍然是坚持用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法,来犒赏他的支持者和拥戴者。连追随他多年的核心成员们,都从来没有享受到过他给人发了多少的奖金,最后落得坊间盛传说:“玩成书的钱骗得到,挣不到。”
但不管怎么说,当时的玩成书算得上是初试云雨就尝到了甜头。这虽然有时代大背景中,存在着运气的因素,也还是有他长时间踏踏实实地经营自己的形象的成分。
应该说,还有他认为自己遭受了欺负,一定要想办法挣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等多种因素的综合效果。
特别是他在山垭项目的运作中处理与国企代表的关系上,真的是做到了依葫芦画瓢,现学现卖。
但是,最后的结果,绝对称得上有文化与没文化,操作一件事情的重大区别。
也就是说,虽然在形态上他前半部分打通涉事银行和处置资产的法院、包括拍卖公司的手法,基本上就是用的马老板的那套用钱开路,砸晕权力拥有者,让其手中的权力为己所用,后半部分融资操作中,使用了巧借与国企代表,共同拥有的物权作抵押物过桥。
再撤换抵押物让有缺陷的融资变得完整的过程,也完全是模仿了国企代表的做法。
可以肯定地说,玩成书做得比马老板更直接,更高效;也比国企代表做得更合法,更有水准。
他简单直接的做法,无论是从法律上,道义上都让人无可挑剔,也无话可说。
就比如当初玩成书找到国企代表合作的时候,国企代表先是大包大揽,找到开户行的行长,甚至政府有关部门的领导为其坐台,表面上装出一副要全额投资,完成这个项目的样子。
这些系列表演,让因为资金困难,急于要找到有足够资金的合作方的玩成书,产生了错觉,一下子就陷入了国企代表为他设好的坑局。
国企代表使用的这一招原本很老套,但对长时间习惯了用阴霾观念看问题的玩成书来说,非常有效。不但彻底地解除了玩成书的戒备心,还促成他拒绝了众多竞争对手。
几经拉锯博弈,国企代表面对完全是融资行业的雏鸡子玩成书,一会要求提供这个证明权属的资料,一会又要求那个职能部门的批件,玩成书为了能尽快地拿到钱来救急,纯粹是有病乱投医,国企代表要啥,他就提供啥。最后国企代表转手就把这些能够证明玩成书拥有、整个在建项目所有权力的证明材料,全部抵押给了熟悉的银行。
当然,玩成书当时虽然对融资的手段和门道的确是不懂,但他毕竟有几十年累积起来的社会阅力,和好几年在南疆房开行业打拼的经历,他也知道用这样的条件引入国企代表来合作,这个账有点算不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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