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湛良忍不住担心叫了他一声:“傅总?”

傅凛鹤并没有看他,只是轻声开口:“你说,放下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

“可对她来说,怎么偏就这么容易?”

柯湛良:“……”

“可能是……”柯湛良想了想,“对自己足够狠吧。”

傅凛鹤似是怔了怔,而后转头看他。

柯湛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尴尬解释:“我瞎说的。”

“你是对的。”

傅凛鹤说,手肘撑着墙壁起身:“她对自己一向比常人狠。”

狠到……似乎他的不放手对她都是另一种程度的残忍。

心口因为这样的认知刺了一下。

傅凛鹤偏开了头。

他没有继续在健身房待下去,回了酒店房间,洗掉一身汗味,一起洗掉的,还有胸口萦绕了一下午的闷堵。

洗漱完以后,傅凛鹤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