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中的混凝土机也在众人的慌乱中停了下来。

众人跳河的跳河,报警的报警,试图去拆基柱的拆基柱,忙乱成了一锅粥。

傅凛鹤一扎进水里就急声叫时觅的名字,边叫边潜入水中找,但来来回回潜了好几次,什么也没找到,也没有任何回音。

四周只有湍急的水流声,又急又快。

“时觅!”

傅凛鹤呼喊的嗓音已经带了丝颤抖,浑身血液像被冻住般,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四肢百骸中流窜,他不敢深想,钻出水面换了口气又再次急潜入了水中。

但水面下的暗流汹涌又湍急,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时觅就像凭空消失了般,怎么都找不到。

渐渐发红的双眼让他不顾一切地往下游找,一边急吼时觅名字,一边找,潜入水中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他人也越来越慌乱。

冬日河水的低温和长时间的浸泡和潜水让他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傅凛鹤却犹不放弃,一次比一次急切地呼唤时觅的名字,嗓音也一次比一次沙哑,一次比一次颤抖,到最后时,他的嗓子已经几乎颤到喊不出声。

同样下河来找人的工人也都在着急帮忙找人,但所有人都和傅凛鹤一样,什么也没找到。

时觅就像凭空消失了般,除了掉下来的那声不太寻常的“噗通”声,她所有的痕迹都消失在了这段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