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识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到底在哪儿?”

傅凛鹤突然暴喝了声,黑眸发红,全无平日的冷静。

薄宴识静静看了他一眼:“傅总,您现在不适合谈判。”

说完,人已转身,从容穿过富丽堂皇的长廊,在上一次和傅凛鹤谈判的桌前坐了下来。

傅凛鹤隔着长廊远远看着他,喉结在好几次剧烈的起落后,他硬生生逼自己冷静了下来,举步走向他,在长桌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一份关于中伦码头的合同被推到了傅凛鹤面前。

“傅总,有没有兴趣,先把合同签一签?”薄宴识看着他,徐声开口。

傅凛鹤看了他一眼,一把抓起合同扫了眼,拿过笔就想签,匆匆赶来的柯湛良及时出声阻止:“傅总,慎重啊。”

他倒不是要阻止傅凛鹤签这份合同,而是人都还没见到,他就这么签下这份协议,为免显得过于莽撞。

傅凛鹤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做有多不谨慎,但对方是时觅,她可能就是时觅,想见时觅的迫切压过了一切。

薄宴识看他笔尖停下,嘴唇微微一勾:“怎么,傅总舍不得吗?那看来她在傅总心里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