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觅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的本意是想问他,你很闲吗?

但显然,他是真的很闲,闲到帮她擦完嘴角的泡沫后,顺便轻缓而小心地替她把脸给擦洗了一遍。

时觅:“……”

她觉得除了她重伤在床的那段时间,她这辈子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这么伺候过。

傅凛鹤给瞳瞳洗脸都没有这么温柔徐缓过。

与其说他是在给她洗脸,不如说他是在享受她受刑的过程。

他的眼睑是敛下的,时觅看不清他黑眸中的情绪,只觉得他的神色随着他给她细细擦脸的动作慢慢变得认真而专注了起来,他的眼神有种在盯着一件至宝的专注感。

时觅心底的尴尬稍稍被他神色的变化驱散,不由也跟着抬眸看向他的眼睛,想更清楚地看清他黑眸里的神色。

傅凛鹤也突然抬眸,黑眸将她看向他的眼眸锁了个正着。

“刚才盯着我的手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

时觅:“……”

血色再次汹涌奔向稍稍退去热气的脸颊。